擇提示聲中,默唸一聲‘黑美人’,便直接出現在了一間,佔地面積至少約有近千平米的大廳之中。
這間黑美人大廳內部的風格樣式,極具現代時尚氣息,如不是有命運系統在每個進入此地的玩家心中,始終存在的隱隱提醒,怕是根本就生不出任何的懷疑感覺。
此時大廳中,圍著擺滿著各類口感樣式與現實毫無差異的酒水吃食,直徑近六米的巨大圓形吧檯的周圍,錯落分佈著造型各異,但除其中唯一的一張顏色為金黃色外,其餘均為絳紅色,數量多達近百張的椅凳。
在這些椅凳中,最靠近這巨大吧檯的內側一圈,正有十數張上,錯落無序的散坐著十數名玩家身影。
這些人,正是剛剛因柳戮的伏擊,而掛回來的燕尾服公會眾人。
而除了燕尾服公會的這些玩家之外,這間明顯歸屬於系統所有的黑美人大廳中,竟是一個其他別的玩家也沒有,好似其已經被燕尾服公會給完全包下來了一般。
剛剛到來的‘羅布’,對此卻早已是見怪不怪。
燕尾服公會雖然頗有些財力,但卻是也不能干涉到任何命運系統的執行規則。例如他們此時所在的這黑美人大廳,便根本就不存在包場一。
而這裡之所以任何不屬於燕尾服公會的外人都沒有,除因此時進入主城中的玩家比例並不太高,被分流掉了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卻是,即使偶爾進入這黑美人大廳的其他玩家,也都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被他們燕尾服公會的這些人,集體以軟暴力給擠兌出去了。
‘羅布’進入大廳的第一時間,臉上已經是呈出了一副滿滿的討好之色,跟著就快步向正端坐在那唯一的金黃大椅上,自家的會長大人隕耽行去。
所謂顧客就是上帝,進入這裡消費的玩家們,雖然無法如現實中那般,以金錢而滿足自己那些極為無理的要求,但如此時這般,將這大廳內所有椅凳的顏色,按喜好而要求系統更換這種事,卻也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不過‘羅布’也發現,以往隕耽在這裡喝酒時,必然要求播放的那種震耳欲聾的搖滾樂,今天卻是罕見的並沒有響起,甚至其他任何形式的音樂,竟也絲毫沒有。
大廳中唯一發出聲響的,就只剩下眾人舉放酒杯的低低清脆磕碰之聲、以及飲下酒水時的輕微吞嚥之聲。
這不禁使得他的心裡,更加忐忑了幾分。以致行到隕耽身前時,‘羅布’那一雙原本就好似枯枝般的瘦弱雙腿,竟也都有些不可抑制的輕微顫抖了起來,口中更是諾諾的不知何言。
“看你那熊樣,老子就知道指望你也是白費力氣!那蝴蝶臉顯然不是什麼易與之輩,失敗也就失敗了吧,不過就是掛了次而已,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隕耽抿了口手中杯裡琥珀色的美酒,不耐煩的訓斥了‘羅布’幾句,卻是正眼也未看下正忐忑之極的對方。
被訓斥了幾句的‘羅布’,在隕耽完這幾句便沒有下文後,卻是沒有如往常般趕緊告罪退開,竟是一副很是茫然的樣子,向隕耽的臉上張望了起來。
“我艹!怎麼?老子今天是不是對你太仁慈了?還是你今天有些犯病啊?趕緊給老子我滾一邊去,看見來自就來氣。滾滾滾!”隕耽本就剋制著的情緒,被眼前這一臉茫然的看向自己的二貨這麼一激,火氣可謂是一下就躥了起來,猛然站起一腳向其胸口踹出去的同時,口中已經是極不耐煩的尖聲咒罵了起來。
‘羅布’心裡雖非常不解,但卻仍條件反射般的,順勢就一屁股坐倒在了身下柔軟的地毯上。看其著配合得極為默契的下意識狗腿行為,顯然這種拍馬屁的誇張演技,早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做了。
“會長大人您息怒!息怒!是羅布不好,可是當時情況實在有些複雜,我真不是有心不把您那件護腿給檢回來的呀,您別生氣,千萬別生氣!”‘羅布’口中不停道歉的同時,竭力給自己辯解著。
“護腿個屁的護腿!你身上的護腿不是垃圾般的二階黑鐵裝嗎?那才值幾個命銀,就當餵狗了。再,你掛掉後爆出的裝備,你自己怎麼還檢得回來?你難道真的是個白痴不成?”隕耽見這傢伙還在什麼亂七八糟的護腿什麼的,不由得再次出聲喝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