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賄賂基本上成了公開的秘密,每個環節都有鑽空子地縫隙。尤其是銷售部、採購部、工程部等權力部門,稍微手一鬆,小日子過得有滋有潤。怪不得那麼多人擠破腦袋想進去,自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像行政部這種沒實權的部門,估計沒人搭理。
我缺錢,非常缺錢,但我不能壞了良知。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心安理得揣進了兜裡,可殊不知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你。上次曹如誠的三百萬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這種錢更不敢拿。
我把卡揣進兜裡,試著撥通了喬菲的電話,可連續打了好幾個都無人接聽,估計還在開會。上樓的時候,我給趙家波去了個簡訊,告知今晚談判的結果。他沒有回信,這會兒應該在發飆。
回到家,我醉醺醺地躺在床上。當著孟建偉的面不能表現出醉酒的模樣,回到家才敢表現出來。灌了一肚子的洋酒,此時此刻感覺到往上翻,可又吐不出來,難受至極。翻了個身抱著枕頭休息,鼻腔內滑過一縷淡雅而熟悉的清香,這是喬菲的味道。
想起昨晚的一幕幕,我臉上不由得浮現出笑容。她不嫻熟的動作以及扭曲的表情,以及床單上的血跡,證明她沒有說謊。她說好的約法四章自己違約,把最美好的時刻獻給了我。
我甚至覺得有些對不起她,感覺是在乘人之危,或者是金錢交易。可能是我想多了,愛情這東西本來就是情不自禁。她抱著我的時候身體在發抖,好像害怕失去我似的。忘了誰告我的,不一定要得到她,但要讓她習慣了你的存在。
我和她的故事也許才剛剛開始……
我起身準備洗澡洗衣服洗床單,然後做一頓晚餐等她回來。剛要脫衣服,手機響了。拿起來看到是王熙雨的,本能地透過窗戶抬頭仰望,看到她穿著睡衣站在陽臺上望著這邊,心有顧慮接了起來。
“喂,剛回家嗎?”
她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我點頭道:“嗯,剛回來。”
“喝酒了吧?”
“嗯,有個應酬。”
她停頓片刻道:“現在方便來我家一趟嗎?”
我半天沒出聲,良久道:“太晚了吧,有事明天再說吧。”
她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傳來梨花帶雨的抽泣聲。我關切地道:“你怎麼了?”
她哭聲越來越大,泣不成聲道:“我現在想見你。”
我在痛苦掙扎中做出了無奈的選擇,道:“那好吧,我過去。”
沒來得及洗澡換了套衣服來到對面,上了樓門已經開著,推門進去後王熙雨突然衝了過來抱緊我,將頭埋在懷裡放肆地哭了起來。
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伸開雙臂道:“小雨,你怎麼了,別哭啊。”
我越說她抱得我越近,用身子緊緊貼住我。她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裙,而我明顯地感覺到她裡面什麼都沒穿,身子不由得僵硬。
“能坐下說嗎?”
她的手終於緩緩地鬆開,而我酒精的作用持續在血液裡發酵,對剛才的親密接觸有些迷亂。
王熙雨坐在沙發上,拿著紙巾不停地擦拭著紅腫的眼睛。我正為她擔心時,沒想到她破涕而笑,看著我嘟著嘴賣萌。
我有些無語,道:“這是唱得哪一齣啊?”
王熙雨吸著鼻涕道:“人家想哭嘛,不可以啊。”
“哦,行行行,不過把我嚇了一大跳,現在好了嗎?”
王熙雨變得有些緊張,生怕我離開,拼命搖頭道:“沒有,我害怕,想找個人說說話。”
“害怕你回家住啊,這麼大的房子甭說你,我都害怕。”
王熙雨起身坐到我跟前,我近距離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甚至發現了她連內褲都沒穿。本能地往邊上移了移,露出赧色沒話找話道:“你不冷嗎?”
王熙雨察覺到我的異樣,道:“你躲什麼呀,我又吃不了你。”
隨著與她頻繁接觸有了進一步瞭解,我發現她的佔有慾比任何女人都要強烈,甚至在某件事情上比較極端。她不斷地在暗示我,而我對這種行為愈發反感。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在說,這種女人碰不得。一旦粘上,接連不斷的事情會接踵而至。
我乾脆站了起來,佯裝扶著腦袋道:“小雨,我喝多了,想早點休息,先回去了。”
“別走!”
她箭步衝到我前面伸開雙臂攔著我,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道:“徐朗,我們還是朋友嗎?”
“嗯,當然是啊。”
“那你不能陪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