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現在進去,最多是個幫廚,工資很低,你自己選擇吧。”
他想了一會兒道:“那我聽你的。”
“好,既然決定了立馬給你安排。”
說完,我起身將邱江原叫過來道:“江原,你現在帶他去見見楚總,我待會和她通電話,讓後勤處派車。”
“好的,我馬上去。”
王強臨走時,眼淚汪汪地看著我道:“徐總,對不起!”說完,噗通跪在我面前。
他的舉動把我嚇了一大跳,活這麼大從來沒人向我下跪。我連忙把他扶起來道:“這是幹什麼呢。”
王強痛哭流涕道:“對不起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在說什麼,寬慰道:“沒事的,當時那個場景換做誰都不一定理智,何況年輕氣盛。這事我沒放心上,千萬別多心。”
送走王強,我心裡五味雜陳。既同情他小小年紀就輟學工作,又可憐他失去了父親。我在他這個年紀在大學裡每天賣醉,而他卻要承擔起整個家。
都說人人平等,可何來平等一說。出身決定了一生,靠讀書改變命運畢竟是少數,大多數芸芸眾生接過父輩的鋤頭繼續改造土地。一部分人被迫離開家鄉混入大城市從事著最機械最簡單的勞力工作,至於前景在何方,迷茫而彷徨。
王強似乎是“農二代”的普遍縮影。如果當年父親放棄了我,或許現在和他一樣,哪有機會坐在寬敞明亮的大辦公室。命運,往往在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