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距離產生美,但如此距離無疑於一面鏡子,永遠觸控不到鏡子裡的她。
我的腦海裡還固存著國人的思想,那就是男人應該主外,女人主內。我每天蜷縮在家裡,很容易落下“吃軟飯”的名號。再者,我和她談論的話題似乎沒有了契合度,她每天都在談公司裡的事,我聊什麼,聊每天學到了什麼,僅此而已。
好在她從來不嫌棄我,可久而久之,這樣的關係遲早會產生裂痕。
掛了電話,我來到教室裡坐下,左等右等不見陳瑤的身影。又等了半個小時,我有些坐不住了,拿起手機打了過去。
陳瑤接起電話聲音沙啞地道:“徐朗,對不起,今天可能上不成課了,果果生病了。”
我騰地坐起來道:“嚴重嗎?”
“不知道,老師給我打來電話說果果今天一天無精打采的。昨晚咳嗽了一晚,我以為沒多大事就送到幼兒園……”
我心急如焚道:“怎麼能這樣呢,孩子肯定是不舒服。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我沒理會她,掛了電話匆忙下樓。駕車直奔果果所在的幼兒園,剛停好車,看著陳瑤抱著孩子從大門口走了出來。
我上前默默孩子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緊鎖眉頭道:“燒得這麼厲害,你也太粗心了,快給我。”
說著,一把將果果抱過來,拼命往車的方向跑。懷裡的果果睜開眼睛看到是我,露出燦爛的笑容道:“狼叔叔,又見到你了。”
我微微一笑道:“果果,別怕,有狼叔叔在,咱現在去醫院,害怕打針嗎?”
果果懂事地搖了搖頭。
“那就好,等你好了以後,叔叔再帶你去遊樂園好嗎?”
果果睜大眼睛道:“真的嗎?”
“當然了,叔叔什麼時候騙過人。”
“太好了。”
上了車,陳瑤滿臉憔悴地抱著孩子,我一邊開車一邊安慰道:“陳老師,別擔心啊,孩子只是高燒,肯定沒事的。”
思來想去,我開車來到了十五人民醫院,這裡好歹有認識的人。
醫院就像春運似的,大堂裡擠滿了人。掛號的視窗一直排到大門口,等輪到我們指不定到啥時候了。我等不及了,想都沒想直接跑到三樓的骨科,還以為馮雪琴不在,沒想到她正好在坐診。我衝進去滿頭大汗出現在她面前,馮雪琴瞪大眼睛道:“你這是咋了?”
我嘿嘿一笑道:“馮醫生,我來看病。”
馮雪琴白了我一眼,起身拉著我來到門外道:“少和我貧,到底啥事?”
我急切地道:“我老師的孩子病了,掛號的人那麼多,能不能和您走個後門……就一次。”
馮雪琴詫異地道:“你老師?什麼老師?”
“哎呀,乾媽,別問了,救人要緊,隨後再和您解釋。”
“那人呢?”
“在樓下呢,我現在叫上來?”
“快去吧。”
我急急忙忙跑下樓,抱著孩子走樓梯飛了上來。馮雪琴站在走廊上看著懷裡的孩子,臉上寫滿驚訝,再看看身後的陳瑤,半天沒回過神來。
我知道她想問什麼,催促道:“快點的,要不您先看看?”
馮雪琴拿起聽診器放到孩子胸口上聽了一會兒,又撥開嘴看了看舌頭。神情凝重道:“孩子可能患肺炎了,你先去帶她拍個片子,我讓劉醫生過來看看。”
“什麼,肺炎?很嚴重嗎?”
“你說呢,孩子最害怕的就是肺炎,抓緊時間去拍片子,剩下的我來安排。”
“好的,那我先去了。”
我顧不及管陳瑤,風一般來到放射科,有了馮雪琴打招呼,我插隊給果果拍了片子,又風風火火來到兒科,劉醫生一看片子立馬道:“孩子得了急性肺炎,需要馬上住院治療。”
陳瑤聽聞後差點暈厥過去。我保持冷靜將孩子交給她起身道:“你先看著孩子,我去辦理住院手續。”
陳瑤攔著道:“還是我去吧。”
“爭什麼,孩子需要你。”
忙活了大半個小時總算辦理了住院手續,等回到病房後果果已經躺在病床上,護士正在為其扎針。果果嚇得大聲哭喊,我快步走過去安慰道:“果果,狼叔叔來了,不能哭哦,哭就不是好孩子了。”
我的話果然管用,果果立馬停止了哭聲。睜著大眼睛看著我道:“狼叔叔,你不是說打針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