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要走,我立馬跳起來道:“我靠,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就這樣關心同志的嗎?”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看著我道:“你不是快死了嗎?”
我搖頭晃腦道:“組織還需要我,不能這麼輕易就死去,還要為最高理想奮鬥終生呢。”
“切!少貧,你來幹嘛?”
“來看你啊。”
“看我幹什麼,我又什麼好看的,用得著你看嗎?”
她說話依然咄咄逼人,不過偷聽到剛才的電話後,心裡美滋滋的,故意道:“才不是看你呢,自作多情。”說著,我自顧往前走去。
“你給我站住!”
我沒搭理她,繼續前行。
她追上來跑到前面氣呼呼地看著我道:“你是故意來氣我的嗎。”
“呃……恰好路過,拜拜。”
她知道我是故意的,使勁推了一把,扭頭往回走。我見狀趕忙追了上去,嘿嘿笑道:“生氣了?”
她吊著眼皮斜視著我道:“你誰啊,死變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成嗎,第一次來京城吧,要不帶你去玩玩?”
她試圖掙脫,我死死地攥著就是不鬆手。幾次反抗後,她沒好氣地道:“你怎麼就跟臭屁蟲似的陰魂不散啊,哪兒都能遇見你,剛才真的差點把我嚇死了,還以為遇見鬼了。”
“哈哈,我就是臭屁蟲,反正你去哪我去那。”
“你……”
“別你你了,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著,牽著她的手往前面走。一開始還有些彆扭,後來我緩緩鬆開了手,見她不抽出去,至少還是友好的。從剛才的電話聊天中,說明她已經對我動了感情,只不過心裡不願意承認而已。而今晚,我就要與她正式確立關係。
來到前方計程車站攔了輛計程車直奔後海,當什剎海出現在眼前時,喬菲興奮地道:“那是白塔嗎,我小時候在課本中看到過,還有那首《讓我們蕩起雙槳》,一直是我兒時的夢想……”
對於出生在改革開放之後的我們而言,那時候瞭解外面的渠道僅僅是書本和半導體,到後來才有了電視。課本里的天安門,故宮,人民大會堂,長城,白塔……都是我們嚮往的聖地,多麼希望親臨現場感受一番,此生足矣。比起他們,我還算幸運,很小就到過這些地方,回去時給他們講,唬得一愣一愣的,個個羨慕不已。
喬菲沒來過京城不足為怪,畢竟從小就去了日本。前面的計程車司機操著一口京腔笑道:“第一次來京城吧,這裡是首都。”
我瞧不慣對方說話的口吻,用京腔回過去道:“師傅,沒去過日本吧,京城再好也有待膩的時候,多出去走走。”
對方分不清我是什麼來路,尷尬笑了笑選擇了沉默。
來到後海停下車,喬菲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對對岸燈紅酒綠的酒吧毫不感興趣,非要拉著我坐船去跟前看白塔。我拗不過,只好跟著她下湖尋找兒時的記憶。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海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
喬菲像個懷春少女不由自主地唱了起來,看著她一臉的稚嫩和亢奮,我也跟著唱了起來,擦肩而過小船上的人投來異樣的眼神,還不忘來一句神經病。我才不管這些,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記憶,或許他們去了海邊還忍不住要唱《大海》一樣。
來到湖心中央,白塔近在咫尺,晚風拂柳歌悠揚,今宵別夢寒。喬菲瞪著大眼睛看著白塔,腦海間晃過兒時的一幕幕。許久道:“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都過去快二十年了。此情此景,就好像在昨日,能夠清晰地記起當年上學的每一個細節。”
我嘆了口氣道:“是啊,那時候的生活多美好,每天除了玩就是玩。對了,聽說你那時候暗戀過我?”
喬菲臉唰地一下子紅了,憋得通紅道:“你偷聽我打電話?”
我哈哈大笑,她竟然上前來推我,我趕忙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妹妹手下留情。”
她收手瞪著我嘟著嘴道:“我生氣了,你的賠。”
我湊前小聲戲謔道:“陪你睡一晚怎麼樣?”
“滾!”
我突然緊緊抱著她,鼻尖與她僅有幾公分的距離,喘著粗氣道:“喬菲,做我女朋友好嗎?”
她身體一下子僵硬了,試圖躲避眼神卻在狹小的空間內無法動彈,眨著眼睛不說話,其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