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處理的還算及時，一切到此為止。從今往後，我不希望類似的事情再發生在你身上。至於其他的不必考慮，我會都為你考慮到的，明白？”

趙家波的話很嚴厲，但給足了我面子。面紅耳赤道：“請趙總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趙家波微微一笑道：“你本性不壞，而且腦子聰明，一點就透。說吧，欠了多少錢？”

“呃……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好吧，缺錢了儘管找我，別一個人撐著。”

回到車上還不等發動車，趙家波接到了王棟樑的電話。一番交談道：“行程有變，開發銀行崔總明天要出差，今晚務必的趕到京城，訂機票了沒？”

“還沒。”

“那趕緊預定，順便把王書記和邵主任的票一起訂上，要頭等艙，今晚八點前務必趕到。另外，你去財務支500萬出來，攜帶50萬在身上，400萬分成四份分別打進銀行卡。”

“好的。”

趙家波下車道：“你趕緊去落實，好了以後給我回話。”

“那您呢？”

“不必管我，快去吧。”

我一腳油門駛離，飛馳在濱江大道上。一邊開車一邊拿起手機給梁若芸打了過去。得知要預訂票，她看了看錶道：“徐總，現在訂票有點晚了吧，恐怕訂不到了。”

“你先試試，我已經在回公司的路上，隨時電話聯絡。”

回到公司，梁若芸急急忙忙跑上前焦急地道：“徐總，剛才給您打電話一直佔線，現在旅遊旺季，旅客爆滿，即便是經濟艙都訂不上，更別說頭等艙了。”

“那怎麼辦？”

她道：“趙總出差從來沒如此著急過，但真的預定不到了。”

這不能怪她，我想了想道：“那高鐵呢。”

“也試過了，同樣沒座位。倒是普通快車有站票，總不至於讓趙總站著去京城吧。再說，時間也不吻合，抵達京城後是晚上九點。”

我有些急了，很清楚趙家波今晚行動的重要性，事關幾十個億的貸款，無論如何也得趕到。苦思冥想道：“那包機呢？”

梁若芸一臉茫然，搖搖頭道：“從來沒嘗試過。”

“不試怎麼知道呢，你現在去網上查，把所有包機業務的公司都聯絡一遍，待會我要結果。”

說完，急匆匆來到財務部。

雖然在同層，我與財務部人員接觸不多，但他們都認識我。一位女子起身微笑道：“徐總好，請問有事嗎？”

“任總監在不在？”

“他出去了。”

“哦，那現在誰負責？”

“有事您和我說就行。”

“哦，趙總讓支500萬出來，請儘快辦理，急用。”

女子顯得有些無奈，攤手道：“我手裡只有30萬以下的權力，網上都需要任總簽字，涉及大宗資金流動，還需趙總指紋審批……”

我耐心地解釋了一番，可她依然故我。我有些急了，道：“要不我撥通趙總的電話讓他和你說？”

女子猶豫片刻道：“這樣吧，我現在請示任總監，您稍等一下。”

“快點的，趙總等著呢。”

經過層層彙報請示後，錢倒是同意往下批，繁瑣的程式讓我格外惱火，心裡還惦記著飛機的事。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算拿到卡和錢，回到辦公室，梁若芸還在打電話，結果差強人意，幾乎沒有一家公司願意起飛。

相比起財務，包機業務程式更加繁瑣。需要提前預約，還要報備民航局，即便是批下來了兩天後才飛行。

我等不及了，直接從梁若芸手中拿過公司名單下樓，隨便挑了一家叫中天航空的公司按照地址找了過去。

公務包機近年來十分流行，專門針對高階客戶私人訂製。不過高昂的價格讓人望而卻步，對於一些不差錢的企業簡直是毛毛雨。而且好多公司都擁有了私人飛機，百業集團擁有兩架價值幾千萬的港灣小型飛機，而藍天至今沒有。倒不是買不起，維護費用貴的讓人咋舌。再加上有限公司花的錢都是銀行貸款，而上市公司是拿股民的錢購買，能一樣嗎。

趕到中天航空，經理親自接待了我。服務態度異常熱情，不過和電話裡說得一樣，沒有提前報備無法飛機，何況是飛京城，路線都批不下來。

萬般無奈之下，我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百業集團。和別人借飛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