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個訊息,我大吃一驚。道:“很嚴重嗎?”
王熙雨蹙眉點點頭道:“應該挺嚴重的,好幾次割腕自殺過,還有一次跳過樓,摔下來成了殘疾。趙家波帶著她全國各地甚至國外到處看病,結果不太理想,只能靠藥物維持生命。”
我聽著有些瘮人,道:“那她是怎麼患病的?”
“不太清楚,不過我聽我爸說,她受過刺激,之後就成那樣了。她在學校裡是可能很優秀的英語教師,當班主任培養過不少清華北大學子。我猜測啊,很有可能因為她教學優秀遭到旁人排擠而導致的。”
“另外,她和趙家波談戀愛的時候就遭到家裡人的反對,趙家波進了監獄後,她已經懷孕三個多月。她不顧家人反對愣是把孩子生下來。五年後趙出來了,倆人終於走到了一起,可他女兒一直不認他,甚至恨他。很多年後才有所緩和,即便是現在可能也不太融洽。這段往事也是誘發病因之一。”
“哦。”
我一臉驚歎,卻不知該說什麼。在外身世顯赫,光彩耀人,誰能想到背後還有這麼一段辛酸史。同時,我也被他妻子的執著深深感動著,用實際行動詮釋了愛情的偉大。現如今的社會又有幾個能做到,估計早就嚇跑了。
“那趙總應該不缺錢,買多大的房子買不起,何況是乾地產的,幹嘛還要住在學校的家屬院?”
“那是當然的。趙家波專門給他妻子在海邊修建了大別墅,可搬過去後不知什麼原因死活不在那裡住,後來就搬回來了,一直住到現在。”
我分析道:“她還是熟悉原來的地方,這類病人最忌諱改變環境,對嗎?”
“應該是吧,哎!其實她也挺可憐的,最艱難的時候男人在監獄,可以過好日子卻得了病,天生就是遭罪的命。另外,我挺佩服趙家波的,能始終如一對待他妻子,這種男人真是鳳毛麟角。聽說好多人勸他離了,找個好的綽綽有餘。每每聽到此話,他總是淡然一笑,該幹嘛幹嘛。”
“哎!確實不容易。怪不得趙總一下班就往家裡跑,我都佩服他。那平時誰照顧他妻子?”
“好像是她妻子的妹妹。據說保姆不知換了多少個,都被趕走了,她只認識三個人,她妹妹,趙家波還有她女兒。”
“那她女兒呢?”
“在美國讀書。她女兒很叛逆的,據說已經三四年沒回來了,都不曉得回來看看她母親。每次沒錢了直接給趙家波打電話,除了要錢沒有多餘的話,真是養了個白眼狼。”王熙雨憤憤地道。
“就一個女兒嗎?”
“嗯。對了,據說他妻子後來又懷過,結果胎死腹中,這應該是患病最直接的誘因。”
我端起啤酒喝了一大口,唉聲嘆氣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真的很同情趙總的。家裡的事一團糟,工作又是亂如麻,還要各方應酬,換做誰誰能應付得過來啊。”
王熙雨微微一笑道:“所以啊,他接受了我父親的建議,找了你當助理,為他分擔解憂。”
我看著她道:“這麼說,我到總部是你舉薦的?”
王熙雨搖頭晃腦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端起酒杯道:“乾杯,都喝了啊,誰喝不完是小狗。”
她的酒量果然不一般,一口氣喝了下去,臉居然沒紅。從我桌前拿起煙點燃,迷離著眼睛吐著菸圈道:“聊完了別人聊聊我唄。”
我笑著道:“聊唄,聊聊你的感情史?”
她望著遠處哼笑,然後扭頭落到我身上道:“你覺得我這樣的人可能有感情史?很失敗,沒談過戀愛。”
我驚訝地道:“不會吧,緊挨著最浪漫聖地西湖居然沒談過戀愛?我不相信。”
“不信拉倒,你呢,談過嗎?”
我腦海中立馬浮現出於影的樣子,悵惘點了點頭。
“那她一定很漂亮吧?”
“馬馬虎虎吧,也不算很漂亮,不過很騷。”
王熙雨放浪大笑起來,湊過來道:“怎麼個騷法?”
“呃……這個怎麼和你講。”
她急切地道:“快說快說嘛,我想聽。”
我不太像回憶,故意道:“我和她在西湖邊發生過關係。”
她瞪著大眼珠子半天道:“這就騷了?”
“這還不騷?雖然是晚上吧,來來往往的遊客絡繹不絕,你想想當時的環境。”
本以為她會臉紅,甚至把我臭罵一通,居然沒有。半晌道:“那一定很刺激吧?”
我差點噴出酒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