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佳笑容僵在臉上，半天道：“我打她電話了，一樣關機。看來她這次走得很堅決，連我都不打算告訴。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

我走進臥室，把剛才撕碎的信一片片撿起來，又小心翼翼地粘上遞給她道：“你自己看吧。”

方佳佳屏氣凝神看了起來，許久放下道：“你信嗎？”

這句話把我給問住了，看著她道：“你說呢。”

方佳佳吐了口氣，淡淡一笑道：“徐朗，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能告訴我嗎？”

我苦笑道：“我還想知道呢。”

“好吧，其實我能預感到你們之間存在的問題，你對她還不夠了解。”

我彷彿找到了知音，頜首道：“的確如此，其實我想了解她，而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刺蝟般緊緊地包裹起來，不願意讓我觸探內心世界。”

“甭說你不瞭解她，我對她瞭解也不夠深入。很多事她習慣藏在心裡，不願意讓別人分享，這和她的家庭背景有直接關係。”

“哦，那換句話說，她還不夠愛我？”

“那倒不一定，每個人愛得方式不一樣。有的人熱情開朗，有什麼說什麼，恨不得把全部秘密都告訴你，不會藏在心裡。而有的人只願和你分享眼前的事，而過往更喜歡珍藏在心底。換句話說，你和她接觸的時間還是太短，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會慢慢開啟心扉。”

我仰天嘆了口氣道：“還慢慢推移，人都走了，怎麼去了解？”

“分開一段時間也對，畢竟你和她的成長環境和生活履歷大不相同，一開始相遇充滿了激情，可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各種問題都暴露出來了，進而引起一些生活工作中的衝突。喬菲其實是很善良的人，她不善於言辭，內心十分敏感，處處替別人著想。我想，她離開正是為了以後的開始。”

我不解地道：“不明白你的意思。”

“傻啊，那我問你吧，你以前談過幾次戀愛？”

我痴痴地道：“相親算嗎？”

“不算。”

我伸出一根手指頭道：“一次。”

方佳佳不可思議道：“就一次？”

“難不成還騙你？”

“那相親呢。”

“哦，這個就多了，有十幾次吧，真正成功的三次。”

“談戀愛了？”

“算是談了。”

“上床了沒？”

我懵了，道：“必須回答嗎？”

“那當然。”

“呃……上了。要不要告訴你幾次？”

她笑著道：“那倒不用，不過告訴我也不介意。”

“……”

她坐在我身邊道：“你雖然談過一次戀愛，但經歷比較豐富，而喬菲呢，我印象中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你是第一個。你肯定會問長島川楓，那是她的初戀。誰沒有初戀，但初戀就一定要嫁嗎，不可能。女孩子嘛，對未來的婚姻無限憧憬，無數個設想，都能理解。但未來結婚的物件必定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我說過，喬菲她是比較執著的人，一旦認定的人和事絕不輕易改變，除非遇到不可抗拒因素。要麼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要麼她對未來的憧憬破滅。但我從她的信中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她似乎受了委屈，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她的交際圈很窄。”

正聊著，葉雯雯打來了電話，我接起來道：“幹嘛？”

“我靠，吃槍藥了不是，說話這麼衝。”

“難不成我還要很溫柔地和你說？”

“最起碼稍微溫柔點吧，嘿嘿，吃早飯了沒？”

我看看方佳佳，含含糊糊道：“吃了。”

“今天好點了嗎？”

“湊合，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呢。”

說完，掛了電話。方佳佳看著我笑道：“難不成是因為她？”

“不可能，我和葉雯雯什麼關係她知道，再說了……”我突然說不下去。

方佳佳總結道：“行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走了。”

我驚訝地道：“這麼快就走？”

“嗯吶，我還有事，車子在外面等著呢，急著去京城。”

“啊？楊珂也來了？”

“沒，他在京城了，等忙完事後一起回來。不聊了，喬菲肯定會和我聯絡的，只要有她訊息，我馬上告你。”說完，提著包急匆匆下樓。

我站在陽臺上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