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心地聽著，卻不停地打哈欠。等她說完後道：“完了你給我個賬號，我把錢給你打過去。”

葉雯雯淡然一笑道：“和我如此生分嗎？”

“不是，袁野已經借給我了，要那麼多也沒用，放我這裡提心吊膽的，生怕弄丟了。”

葉雯雯笑了笑道：“你先拿著吧，反正我馬上就回去，到時候給也不遲。”

“那好吧。”

一時間陷入了恐懼的沉默尷尬期，葉雯雯主動打破僵局道：“那你早點休息吧。”

“嗯，你也休息吧。”

“休息你個大頭鬼啊，我剛起床。”

我才記得她在美國，笑笑道：“那祝你起床愉快。”

在一陣笑聲中葉雯雯掛了電話，我長舒了一口氣，與她通電話無比的緊張和壓抑，不知是內心有鬼還是庸人自擾。我隱隱感覺，她的歸來是我噩夢的開始。

第二天一早，被吵鬧的手機鈴聲吵醒，翻了個身看到是李薇的，迷迷瞪瞪接起來道：“李秘書，有事嗎？”

李薇笑盈盈地道：“徐總，您起床了嗎？”

昨天她冷落了我一天，這時候想起來了，我敷衍道：“還沒起呢，幾點了？”

“七點十分，我聽服務員說您昨晚沒在酒店休息，這裡不好嗎？”

“那倒不是，剛好遇到個老朋友，在他這邊住。”

“哦，是這樣的，我們張總讓我接您去公司，有重要的事商量。”

“這也太早了點吧。”

“沒辦法，時間比較緊。你在哪，我派車去接您。”

“不必了，待會我直接過去吧。”

“那好吧，麻煩您了。”

掛了電話，我伸了個懶腰準備睡個回籠覺，卻睡意全無。張建剛這麼早打來電話，肯定是曹如誠找他談話了，想到明天的記者通氣會，我立馬起床洗漱，穿戴整齊準備出門。

出了門，看到喬菲房間的門開著，好奇地走過去瞄了眼，沒有人。

這時，喬菲鬼魅地出現在身後，嚇得我魂飛魄散。捂著胸口道：“商量件事，以後能不能別悄無聲息出現在身後，要是晚上非把我嚇死不可。”

喬菲面無表情道：“你的小心臟就那麼脆弱嗎？”

“可不嘛，承受不住打擊。”

喬菲繞過我進去道：“起這麼早幹嘛，是不是曹如誠叫你過去？”

“嗯，是恆宇的總經理張建剛。”

喬菲心中有數，思忖片刻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曹如誠已經採納了我們的意見，不出意外今天會抓緊實施。記者通氣會定在明天下午三點準時召開，我已經聯絡好國內幾家知名影片網站同步直播，微博也同時開啟，新聞通稿會在通氣會中發出，到時候會有不少大V點贊轉發。”

“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百業集團這麼大的公司居然沒有微博號，可見並不注重宣傳和推廣。我已經幫他們註冊了一個，用來發布新聞通稿，用完後係數歸還。”

沒想到喬菲能調動如此龐大的媒體資源，靠她個人是不可能的，但電通完全可以做得到。而藍天自詡為廣告公司，資源平臺僅侷限於省級電視臺，網際網路平臺仍然是空白。點頭道：“喬菲，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感謝你……”

“打住！”喬菲比劃了個手勢道，“一個大男人別老是婆婆媽媽的，感謝管什麼用啊，每調動一筆資源都是要真金白銀的。這筆錢先由電通墊資，到時候你的給我。”

“好好好，絕對沒問題。”

“那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啊。”

我嘿嘿一笑道：“那我走了啊，別太想我啊，想我就會回來的。”

“無恥！”

喬菲翻了個白眼呯地關上了門。

我下了樓直奔碧華園。一大早的門口依然圍著很多業主，目光呆滯，情緒還算穩定。下了車，我徐步走過去，正準備進去時又折返回來，來到一男子面前道：“大哥，我能問你點事嗎？”

男子打了個哈欠道：“你要買房嗎，千萬別買，這裡就是家黑店。”

他顯然把我也當成業主了，我掏出煙遞上去點燃，叫到一邊道：“大哥，問你個事，你在這裡買了房？”

“嗯吶，後悔死了，他媽的倒了八輩子黴了。”

我試探性地問道：“假如開發商答應給你退房，願意嗎？”

男子瞪大眼睛道：“當然願意了，巴不得他立馬給我退了，也不用天天眼巴巴地在這裡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