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心急。”
“哦,明白。”
當天晚上,我伏案寫下了寫給喬菲的第四封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掙扎許久撥通了喬菲的電話。
“喂,你睡了嗎?”
她依然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語氣,道:“大晚上的,不睡覺幹嘛,你以為誰都像你啊,夜貓子。”
雖然語氣強硬,但比前幾次溫柔了許多,居然叫我夜貓子,這是很友好的訊號。嘿嘿笑道:“我可不是夜貓子,你真的躺下了?”
“要不給你拍張照看看?”
“快,快,巴不得呢。”
“齷蹉!”
我試探地問道:“那信你收到了?”
喬菲沉默片刻道:“寫的都是些啥啊,簡直不堪入目,汙染我的眼睛。”
看來她收到了,我一本正經道:“這可都是我的心裡話,你知道什麼叫孤獨嗎?”
“什麼意思?”
我道:“你把孤獨二字拆開看,有孩提,有水果,有走獸,有蚊蠅,足以撐起一個盛夏傍晚的巷子口。然後你想想一個畫面,在夏日的傍晚,你看著空中嗡嗡飛舞的飛蟲,不遠處的狗搖著尾巴穿巷而過,你手中拿著吃剩下的半塊西瓜,忽然覺得好像過了半輩子,又好像只過了半分鐘。”
喬菲有些茫然,道:“好像聽著蠻有哲理的樣子,一下子變得這麼有格調了?”
我洋洋得意道:“我一直有格調好不好,只是你沒發現而已。我此刻的心境就很孤獨,需要有個人作伴。”
喬菲的回答差點噎得我半死,她道:“你有西瓜,有狗,還有蟲子,這還孤獨啊。”
我欲哭無淚,道:“我發現你才沒有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