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舒緩婉轉的音樂節奏,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舉起話筒深情地唱了起來。而我腦中就像放電影般掠過分別那天的一幕幕,夏雨霏霏,煙霧濛濛,大巴車行駛在鄉間小路上,我和她坐在窗前,沒有任何言語交流,只有指尖燃起的溫度,是夏的殘缺碎片。
等待雨,是傘是一世的宿命。而就在那一夏的雨季裡,恍然轉身,觸及到絲絲細雨,繾綣在嫣紅的眼眸。機場分別的瞬間,我親吻了她,唇齒間至今回味著那美妙的滋味。在堯州的那一晚,你笑得那樣純真燦爛,卻一聲不吭悄然離去。
有種愛,其實只有轉身的距離。
那一季的似水柔情,如夢佳期,明媚了歲月,芬芳了生命。在那個明媚的早晨,你我迎著朝陽穿過向日葵田,掬起一捧素靜輕盈的櫻花瓣,讓這沁人馨香漫過記憶的埂上,和著那首經年老調,低吟淺唱。流年未央,但這份守候永不落幕,繁華紅塵,誰染指了誰的幸福?我的城,也只為一人風煙俱淨,等你歸來。
也不知是我唱得太投入,還是歌聲觸動了觀眾的靈魂,唱完好大一會兒現場一片安靜,都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一個年輕小姑娘捧著鮮花衝上臺,摟著我在臉頰上親吻了下,動情地道:“謝謝你讓我聽到如此暖心的歌。”
就在這時,現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齊聲高喊著道:“再來一曲,再來一曲……”
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鞠了一躬逃離似的跑下舞臺,回到座位上平復心情。讓我沒想到的是,坐在對面的王熙雨早已淚流滿面。
杜磊沒心沒肺地道:“老大,你他媽的不唱歌簡直屈才了,我一大男人都差點被你唱哭了,瞧瞧王總,哭得稀里嘩啦,攔都攔不住。”
我湊到王熙雨臉前道:“不會吧,我唱歌真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王熙雨扭頭揩掉眼角的淚水,回頭莞爾一笑點點頭道:“這首歌我聽過很多版本,一致認為楊千嬅唱得最好,沒想到你一大男人唱得如此細膩動人,完全把我帶入了歌的意境裡,真的非常好聽。”
我自己也覺得唱得還行,因為在唱歌時思念著喬菲,回憶著短暫的日本之行點點滴滴,亦或是唱給自己,也是在唱給她。笑道:“是嗎,好久沒唱歌了,氣息有些不穩,咱們的雞尾酒呢,還沒上來嗎?”
就在這時,服務員端著酒上來了。笑靨如花道:“先生,您好,感謝您給我們帶來一首別樣好聽的歌曲,我們老闆說了,今晚的酒免費送您了。”
我聽後驚詫不已,道:“不會吧,唱歌還能免單?”
服務員轉身,我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酒吧吧檯上倚著一位打扮妖豔的美女衝我招手,不一會兒,踩著輕盈的腳步走了過來,大方地伸出手道:“先生,我是酒吧的老闆曼妮,感謝您為我們獻上一曲視聽盛宴,我和觀眾的心情一樣,都被你深深打動了,今晚你和你朋友放開了喝,我請了。”
“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曼妮撩發淡然一笑道:“這又什麼不好意思的,就當交個朋友咯。以後只要你來我的酒吧,一律免單,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你每次都為我們唱一首歌。”
杜磊迫不及待地答應了,道:“放心吧,我們以後肯定會多多來捧場。”
“哈哈,那就謝謝了。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說完,曼妮留下一縷濃郁的香水味飄走了。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靠刷歌還能免單,活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遇到。我們喝到晚上十一點多,考慮到明天還要上班,只好草草結束了美妙的夜生活。
出了酒吧,杜磊自告奮勇要去送康奈,我知道他什麼意思,把車鑰匙丟給他道:“路上慢點開,遇到交警躲著點。”
杜磊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倆人走後,只剩下我和王熙雨,顯得有些尷尬。我望著天空半天道:“你家住哪裡,要不我送你?”
本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爽快地答道:“好啊,我家離這裡不遠,穿過兩條街就到了。”
我有些無奈,可既然答應了人家,只好硬著頭皮結伴前行。很長時間我們無話題可聊,在穿越人行橫道時,王熙雨的手輕輕地環著我的手臂假裝左顧右盼,而我感覺到一股電流順著她的指尖沁入面板直抵心間。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同樣是手,王熙雨的手如此柔軟細滑,讓很長時間未嘗過女人滋味的我有些心顫。也就是一剎那的感覺,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不能見異思遷,我愛的人是喬菲,而不是她。
過了馬路後,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