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和他廢話,把鐵鍬丟給他道:“你來挖,我歇會兒。”
袁野不情願地挖了起來。我架不住他再三追問,只好把實情告訴了他。他聽到同樣不可思議,道:“你說狗自殺?活這麼大頭一次聽說。”
“愛信不信!我算是倒八輩子黴了,人家託付我照顧,結果頭一天就給弄死了。誰說沒怪罪我,可心裡總是過意不去。”
“這算啥事,不就是一條狗嘛。你要是喜歡,改天我給你弄一隻純種的,肯定比這條老狗強。”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了心思。道:“你真的能弄來?”
“多大點事,小事一樁。我一哥們家裡就開著養犬基地,什麼品種都有,改天我帶你去挑一隻。”
“我就不去了,給我挑一隻哈士奇就行,要母的。”
“成,明天就給你帶回來。”
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總算把妞妞給埋了,一條生命就這樣結束了。就在兩個多小時前,它還活蹦亂跳的,可轉眼功夫就不在了。生命就這樣如此脆弱,不管是人是動物,終究是塵世間的一粒塵埃,毫不知情地來,帶著無限遺憾離去。
我坐在墳前久久不肯離開,想到喬菲父親的死,對死亡無限敬畏。袁野有些無法理解,道:“用不著這樣吧,走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