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紅燒排骨湊到鼻子前,她眉頭微微一蹙,忽然睜開眼睛看著我,顯然被美餐誘惑了。
我蹲在地上笑眯眯地看著她道:“想吃嗎?”
她坐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地道:“這是你做的?”
“廢話,這個家除了你和我還有別人嗎?”
她看了半天不由得嚥了口唾沫。我笑著站起來端到餐桌上道:“有酒嗎,光吃菜不喝酒多沒意思。”
“你想幹什麼?”
我回頭看著緊張得她道:“至於那麼警惕嘛,喝點酒能睡個好覺,要不來點?”
她搖頭道:“我不喝。”
“那過來嚐嚐我的手藝啊。”
她遲疑片刻起身挪動腳步走了過來,看著菜有些發呆。
見她如此,我在眼前晃了晃道:“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
說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放到嘴裡嚼了起來。我趴在桌子上滿懷期待地道:“怎麼樣,好吃嗎?”
這時候,她的眼眶微微發紅,進而噙滿淚水。哽咽著繼續嚼動,最後放下筷子衝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我不明所以,忐忑地來到門口道:“喬菲,你怎麼了?”
她沒有回話,而是傳來輕微的抽泣聲。
我愈發不安,掰動門鎖道:“你到底怎麼了,能開開門嗎?”
她依然不說話,我似乎想到了什麼,難道是想起她母親了?
過了好大一陣子,裡面的哭泣聲越來越小,我屏住呼吸聆聽著,她突然開開門抿嘴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來到餐桌前,我既想問又不敢問。或許這個味道勾起了她記憶深處的回憶,而且隱藏了很多年。只有熟悉的味道才能攻克心底防線,就像我每每看到牆上掛著的小提琴,總會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