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趙一凡也懶得理會宋先生等人心裡的想法,舉步走到了楊致遠所在的房間裡。 “喚醒他?” 約瑟醫生回過神來,忙不迭的跟在趙一凡身後,急聲說道:“這位先生,現在不能觸碰楊先生,他剛服用完藥,眼下正是在沉睡中等藥效發揮作用。” 林先生等人也連忙跟了過來。 “你就是約瑟醫生吧?” 趙一凡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你放心吧,我也是醫生,我心裡有數。”說著,他看向了病床上的楊致遠。 他心裡有點激動。 這個同門師兄,一直以來,只聽師父談及,但是卻沒有見到過。 後來陸陸續續的,聽林老以及王劍,還有魏公明等人提及過師兄的事情。 在趙一凡想象中,師兄應該是魁梧高大,錚錚鐵骨、意氣風發、豪放不羈這樣才對。 然而,躺在病床上的楊致遠,面色憔悴蒼白,身材瘦削,頭髮花白,臉上有著隱約可見的老人斑。 看上去有些平凡,更有些普通。 在昏睡中,楊致遠依舊是眉頭緊鎖,似乎在強忍著痛楚。 趙一凡回過神來,走到床邊,伸出三指,搭在楊致遠的脈搏上,在觀察他脈象的同時,放出一股靈氣,仔細探察楊致遠體內的情況。 “……這位先生,沒有用的。” 約瑟醫生見狀,聳了聳肩膀,好心解釋道:“楊先生是幾十年前受的傷,而且還是臟器受損,幸虧楊先生說他會華夏功夫,他用功夫控制住了傷勢,不過,也只能是控制而已,想要徹底治癒是沒有辦法的。” “在下林天雄,請問怎麼稱呼?” 林先生走過來,客氣的對趙一凡詢問著。 “趙一凡。” 趙一凡隨口說了一句,收回手,皺眉思忖了一下,又伸出手在楊致遠另一隻手腕上,繼續品著他的脈象。 “趙先生,沒用的。” 約瑟醫生剛才已經給趙一凡解釋過了,但看他依舊自顧自的在那裡把脈,頓時有種被忽視的感覺,皺眉說道:“我知道你們華夏中醫講究什麼‘望聞問切’,我也曾經見過你這種診斷病情的方法,但很可惜,我認為你想要從你們中醫所謂的‘脈象’上,診斷出楊先生的病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約瑟醫生,那也未必。” 趙一凡收回手,他這次可以肯定,師兄並非是“病”了,而是“蠱入體中”,難怪約瑟醫生說師兄憑藉“華夏功夫”壓制住了傷勢,想必這是師兄給他找的理由罷了。 看了約瑟醫生一眼,趙一凡淡聲說道:“不好意思約瑟醫生,我想,我已經找到病症的所在了。” “哦?” 約瑟醫生聞言一愣,狐疑的看著趙一凡:“真的嗎?那你說,楊先生的病症是什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約瑟醫生你的診斷結果應該是,心瓣膜受損或者是心肌損傷吧?” 趙一凡聳了聳肩膀。 “啊?” 約瑟醫生身體一震,掩飾不住滿臉的驚訝,失聲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楊致遠是臟器受損,這種病症單純憑藉眼睛和把脈,是不可能做到的。 必須得用儀器掃描和血液化驗等方式結合起來,才能診斷出來! “當然是把脈把出來的了。” 趙一凡不以為然隨口說了一句。 旋即,他就皺起眉頭沉吟起來。 “僅僅這樣就能夠判斷出來?” 約瑟醫生回過神來,震驚不已,他嘗試著模仿趙一凡把脈的樣子,有些笨拙的伸出三根手指,好奇去摸了摸楊致遠的脈搏,有模有樣的感覺著,但除了能夠察覺到楊致遠的脈搏在跳動之外,其他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有了。 “華夏國還真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 約瑟醫生心裡思忖著,的確,他對於楊致遠病情的判斷,就是心瓣膜和心肌受傷。 心瓣膜這個器官的功能,是阻止血液逆流,一旦心瓣膜受損,最壞的結果就是造成心功能不全,繼而引起全身血液迴圈障礙。 心肌損傷更是很容易引起心肌梗死。 約瑟醫生其實一直都很好奇,楊致遠當年是受了怎樣的傷,才會引發這兩種病症? 當然,他最為好奇的是,華夏功夫的強大。 竟然硬生生的,讓楊致遠拖了幾十年之久……假如換成另外一個人,估計不是患上血液病,就是心肌梗死了。 “趙先生。” 林天雄也跟著約瑟醫生這樣稱呼趙一凡,他等了一會兒,看見趙一凡眉頭舒展開來,遲疑了一下,試探的問道:“你真覺得,楊大哥的病,是心瓣膜受損嗎?” 趙一凡啞然失笑,淡聲說道:“林先生,這怎麼可能?我剛才和約瑟醫生說的,只不過是他的判斷而已,我師兄根本就不是得了這個病。” “哦?” 約瑟醫生聽的都糊塗了——幸虧他也懂一些華夏語,要不然根本不知道趙一凡在說些什麼,“趙先生,你剛才不也是說,楊先生是心瓣膜受損和心肌損傷嗎?怎麼現在又改口說不是了?我之前診斷過,他分明就是這兩種病症。”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