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談？”

顧九九眼睛轉了轉，拿出了藏在桌下的保溫壺。

北冥夜先是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後心裡迅速劃過一絲不可思議，抬起眼眸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激動：“九九，這是？”

顧九九輕輕抿了抿唇，微微有些窘迫，聲音很輕：“你不是加班嗎，這是孫嫂給你做的。”

儘管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彷彿被風一吹就會散了，但是北冥夜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一字不落。

她雖然說是孫嫂做的，把關係撇得一乾二淨，但是北冥夜從她紅透的耳根已經瞧了出來。

如果沒有她不提要求，孫嫂怎麼會做參湯呢？

北冥夜忍不住嘴角揚起，開啟保溫壺倒了一杯，喝一口，暖暖的。

從心上，順著血脈一直暖和到了四肢百骸。

“九九，你說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該怎麼辦？”他喝了一杯，心滿意足地說。

顧九九抿了抿唇，開口說：“其實我今天是有事跟你說的。”

北冥夜看出她是有事求他。

有求於他，所以才會帶參湯給他。

可那又怎樣呢？

他現在心情好得飛起，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也會摘給她。

顧九九擰著手指說：“我爸爸明天要出院了，我打算去接他出院。”

北冥夜點頭：“顧寶山中風好了？”

“人已經醒過來了，不過身體是大不如前了。”

“好啊，我叫大山小山明天陪你去醫院。”北冥夜又說：“有什麼需要的，你就儘管使喚他們。”

他見顧九九垂著腦袋不說話，問：“怎麼？還有事情？”

顧九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含笑看著自己趕緊低下頭：“我不想讓大山小山陪我去。”

北冥夜起身踱過來坐在她的身邊，抬起手撥開她臉邊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