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薄卿見此,知曉他們是捨不得秦紅衣,不過,還有一點,就是不信任自己了。
念及此處,顏薄卿突然上前,朝著秦書遠和秦家嬸嬸拱手彎腰,結結實實的行了個大禮。
在兩人誠惶誠恐中,顏薄卿眼裡清明的鄭重其事道:“秦叔叔,秦嬸!小子知曉二位是捨不得小衣,不過小子可以保證,一定會讓她多回來陪陪二位!至於顏家,我爺爺和爹孃都想讓我立即完婚。顏家人丁單薄,爺爺和爹爹不曾納妾,家中清白,並無任何大宅院裡有的齷齪。而我,是家中獨子,也沒有旁的兄弟姐妹。”
又設身處地的想一想,顏薄卿繼續道:“說道婆媳之間,孃親性子灑脫直爽,相處起來並不難。當然,顏家也不幸那些晨昏定省的規矩,日後小衣也不會勞累!家中雖然奴僕不多,但是卻都是顏家的老人兒,完全信得過。小衣若是在顏家,也能自由隨意一些。”
說了這些,顏薄卿因為認真,所以完全沒有發覺門外站著人。
而秦紅衣也是隨著杏雨過來的,本是想直接進去,就瞧見顏薄卿突然對著叔叔嬸嬸行禮。
所以,秦紅衣便只能頓住腳。
卻沒有想到,居然聽到了顏薄卿此番言辭。
而顏薄卿的那些話,也讓坐著的兩位長輩鬆了一口氣。
秦書遠他們自然都知道顏家不錯,當然也知道顏家人口簡單,相處起來不會難。再加上,府上並無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妾氏通房,自然也乾淨得多。
再聽顏薄卿說道顏夫人和顏家的規矩,兩人就更加放心了。
至於顏薄卿說會帶秦紅衣回來住的話,他們兩人不會認為這是假話。堂堂顏世子說出口的話,自然不會食言。
看著面前不卑不亢的年輕人,器宇軒昂的樣子,一字一頓的認真,也讓屋裡的眾人都被感染。
秦紅衣微紅了眼,為叔叔嬸嬸對自己的維護和不捨,也為顏薄卿如此設身處地的想。
顏薄卿一番話說著,當大家以為他都說完的時候,突然,顏薄卿長腿一邁,大步向前。
然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顏薄卿一撩衣襬,單膝跪在了秦書遠的面前。
那恭恭敬敬的模樣,讓大家都張大了嘴,不知如何反應了。
就連秦書遠,都有些呆住了,一時間不知顏薄卿要做什麼。
“秦叔叔,我知小衣是世間最好的女子,自然當配世界上最好的男子!小子不才,不敢厚顏自持世界上最好的男子,但是......”說到這裡,顏薄卿頓了頓。
他眼睛認真,沒有一絲雜質的看著秦書遠,繼續道:“但是,我會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男子!”
自古君子重諾,秦書遠目瞪口呆的看著顏薄卿,聽著他說出的一番肺腑之言,心裡的震驚簡直難以言喻。
曾經高高在上卻十分清冷的顏世子,如今,也會對一個女子如此深情認真。
“小子不敢隨意妄言,但是,小子在此說過的話,便是對蒼天,對神明的起誓!”
顏薄卿背脊筆直的單膝跪地,為的,是求娶自己心愛的姑娘。
秦紅衣看到這裡,溢滿淚水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的往下滴著晶瑩透亮的珠子。
杏雨也沒有想到,顏世子居然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而且,還對著二老爺單膝跪地。就這樣的誠心,恐怕任何人都會同意吧!
正想著,裡面,又聽顏薄卿沒有停頓繼續道:“顏家有規矩,到了小子這裡,自然也不會破例。顏家子孫,不納妾無同房!以後,小衣也斷然不會為了亂七八糟的人或者事情憂心傷神!”
想到秦家如今的情況,顏薄卿將自己深思熟慮過的事情說出了口:“若是小子同小衣成親以後,誕下的第一個孩子,將為她/他,冠以秦姓!”
這話一出,不說屋裡的人,就連外面的人都驚呆了。看到這家的老爺夫人都變了臉色,媒人費夫人也是玲瓏的人,用帕子掩住嘴笑著道:“呵呵,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誰叫這顏家公子等不及呢!我這做中間人的,少不得也是希望他們兩人和和美美的。”
想到自家老爺和秦家的關係,費夫人又道:“兩位若是信不過我,那也該信得過我家老爺吧!我家老爺和秦大人,那可是多年好友!”
提到秦大人,費夫人說了一句就閉上了嘴。
那頭一句有人對著她使了眼色了,看來,秦家對於當年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啊!
可惜了秦大人和秦夫人了......
費夫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