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坐在角落裡的人才突然張了張那張乾渴發裂的唇,顫抖的聲音吐出幾個字來。
“是你,是你對不對?”
他的聲音沙啞,估計是大喊過,或者大哭過很長時間的結果。
聲音裡的顫抖,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因為不敢置信才這般,總之,那雙眼睛裡,滿是震驚。
那長和鬼一樣的臉,絲毫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
顏薄卿冷冷看著這人,他從不知道,原來,南宮傲塵也就這麼一點能耐和膽量。若是知道如此,他早就該動手了。
“顏、薄、卿!”
一字一頓,已經是咬牙切齒的說出口,這個名字,是他這一生的噩夢!
顏薄卿看著這樣的人,突然感覺沒了意思。
他並沒有感覺多解恨,也沒有感覺自己想要對這樣的人說些什麼,一切,都過去了。但是,該讓這人承受的,就一定會將一切都還給他,加倍的還給他!
“沒想到,你這就被嚇到了!這樣,可怎麼玩兒下去?”顏薄卿撫了撫雪白的袖子,他衣衫整齊,白淨得如同雪一樣。和天牢牢房裡的這人,完全是兩個極端。
“顏薄卿,都是因為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對不對?”角落裡的人突然動了,他彷彿被激怒,又似乎在回想些什麼,然後站起身來。
‘鐺鐺,嗖......’
原本想要站起來撲過去的人,卻突然被什麼東西拉扯住,完全無法靠近。
“嗯......”似乎感覺到痛楚,那人不敢再往前撲了。
而是一雙吃人般的眼睛,對著牢房門外的人道:“顏薄卿,你就是為了報復我對不對?我南宮傲塵,不會後悔對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膽敢如此對待我南宮家,我......”
不等南宮傲塵說完,突然走來一個獄卒,對著顏薄卿行禮:“主子有何吩咐?可要屬下將這人的舌頭給拔了”。
那人說出口的話,十分輕鬆。似乎,拔一個人舌頭是很簡單正常的事情。
南宮傲塵看到那人後,頓時瞳孔微縮,不敢再說了。
來的那個獄卒,他自然知道,在這裡待過的五天五夜裡,那個人經常出入。而且,在那人手上吃虧的人,不在少數。很多大臣都被那人動了手。那慘狀,南宮傲塵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顏薄卿看著南宮傲塵又一次乖乖的模樣,無聲的諷刺的笑了笑:“不必了,就這樣吧!”
獄卒聞言,立即行禮退下。
南宮傲塵突然發現,那獄卒對顏薄卿,不是對待顏世子該有的尊敬,而是對待主子的尊敬。
突然想到了什麼,南宮傲塵的臉色大變。
“顏薄卿,你在這天牢都敢安插暗線,也就不怕聖上知曉怪罪?治你顏家一個大罪。”南宮傲塵沙啞的聲音響起,他突然明白,為什麼顏薄卿能夠做將南陽王府一網打盡了。
恐怕,南陽王府也有他們顏府的人吧!
對於南宮傲塵的話,顏薄卿不置與否。
他確實如此做了,而且,並不擔心什麼。
“本世子想,該擔心的人,恐怕是你吧!”顏薄卿雙手背在身後,然後在門外踱步:“如今,你南陽王府已不復存在!你留著一口氣,想要同我說這些,你以為,你還能見到聖上告狀嗎?”
從小到大,南宮傲塵一貫喜歡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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