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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飛鷹鬥狗

“卞洪?莫不是將門卞家?”

容曜剛說完,李瀟玉轉頭看向他,卞家?她的記憶力沒有這個家族,恐怕是東嶽國小世族吧?

“不要再提什麼將門卞家了,將門卞家又如何?不還是奸佞當道,忠良成野草?”卞洪撇著嘴說道,只是在何懼埋怨的話卻勾起了李瀟玉的好奇心。

“奸佞當道?凌祁天?”

卞洪詫異的抬起頭看向李瀟玉,這個女子怎麼敢這麼直呼凌祁天的大名?莫非這是個貴人?

“看你的表情,必然就是凌祁天了。我很好奇,你說青鸞營的兵士不是臨陣退縮,莫非是跟西霖國對打的那一次餚關之戰?”

卞洪更是驚異,一個女子怎麼會對戰役這麼熟悉?那些身穿綾羅綢緞的女子,不都是琴棋書畫,歌舞昇平嗎?怎麼眼前的這個世家女郎卻是如此的關心政事和軍事?

“餚關之戰,東嶽國一戰定乾坤,如何來的臨陣退縮?這個凌祁天黑白顛倒,可是陛下畢竟被架空也只能莫可奈何,看著一批英勇善戰的兵士被裁撤。只是我很好奇,這浴血奮戰的兵士,有報國之心的兵士,如何能按下那可熱血沸騰的心,去碌碌無為的種地割麥子?”

李瀟玉頓了頓,她的話本就有極強的感染力,更是讓卞洪那顆失落的心變得日益澎湃起來。

“我若是你,即便凌祁天隻手遮天,即便兄弟被解散,但依舊不會泯滅心裡那可火焰。卞洪,你可知道,士為名譽而戰,戰死沙場,雖死無悔,馬革裹屍,英骨不輟吧?”

“士為名譽而戰?”卞洪喃喃的說著,他期待的看著李瀟玉,“即便我的這顆心依然是滾燙的,又有誰能養得起我那兩千人的兄弟?”

“誰能養得起?這是個好問題。我聽說這世間有一種鳥,叫做鳳凰,非乾淨的泉水不喝,非乾淨的果實不吃,非梧桐不休息。這種珍惜的鳥又稱作良禽,而良禽便是擇木而棲,不是嗎?”

李瀟玉笑了起來,這笑容讓卞洪震懾到了,從未有一個女子是這般的英氣逼人,若不是她的面容是屬於女子的妖媚,他真的懷疑眼前這個女子是男扮女裝,畢竟為將者的英氣和豪邁是女子展現不出來的,可這個叫做李瀟玉的女子能夠自由把控,也能夠自然釋放。

“良禽擇木而棲?擇木而棲?姑娘的意思是找能養得起我們兄弟,也敢接收我們的人嗎?這東嶽國有誰能夠接收我們?難道是那個飛鷹鬥狗,只知玩樂的齊王嗎?”

卞洪這番話倒是讓李瀟玉的笑容更大了,“飛鷹鬥狗,好熟悉的成語,曾經有個人也被這樣說。”

她乾脆席地而坐,對著卞洪,笑了起來,“我給你講個故事如何?”

卞洪打量著李瀟玉,“好。”

李瀟玉無所謂的揪著地上的狗尾巴草,一邊編著草兔子,一邊說道:“有一個少年,也是個飛鷹鬥狗之輩,他小時候很頑皮,喜歡整人也喜歡戲弄人。這個少年這一生做過五件大事。先說他八歲的時候吧,這個少年啊,他自小就有著做大將軍的夢,更有著振興國家的夢,他喜歡糾集二三十個小男孩玩打仗步兵的遊戲,可是他的堂叔卻覺得他是個劣性的孩子,總是向男孩的父親告狀。你知道,孩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跟自己的父母告狀,若是換做普通的孩子,只能乾瞪眼,任憑人家告狀,等待著被父母揍一頓了事。但是這個男孩卻不是這麼想的,你猜他想的是什麼?”

“什麼?”

卞洪很好奇,一個八歲的娃娃能有什麼辦法?

“這個男孩想的是讓他的父親再也不信他的堂叔,對你而言,是不是很難?”李瀟玉笑起來。

“很難,一個孩子的話,一個成人的話,要是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會相信成人的話。”

“這是每個人都會想當然的回答,可是這個男孩卻是真的讓他父親再也不相信他堂叔的話,你說是不是很厲害?”李瀟玉前傾身子,笑起來。

“嗯,很厲害,怎麼做到的?”

“他直接在地上背摔,裝作中風一般的模樣,就是那種口舌歪斜,口吐白沫的模樣。這種模樣,驚得堂叔揹著他就往家裡跑,跑到門口,堂叔將孩子放下,親自去給孩子的父親講這件事。可當堂叔與父親出來的時候,孩子什麼事也沒有。你知道那一刻,孩子的父親想什麼嗎?”

“孩子的堂叔在撒謊。”

“沒錯,孩子的堂叔不是個老實人,是個愛撒謊的。從此以後孩子的父親再也不相信堂叔的話了,而這個孩子便再也無人約束了。一個八歲的稚童,如此聰穎,你覺得這樣飛鷹鬥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