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怎麼了?”
“野狗是一種極其殘忍的動物,若是碰到野狼,野狼是咬頸索命,等獵物死透了才會吃,而野狗確是在獵物活著的時候就開始撕咬吞噬,還喜歡專挑獵物的臀部開始。野狗是極其殘忍的動物,長相醜陋,手法殘忍。”
卞洪剛說完,只聽容曜淡定的對著李瀟玉說道:“郡主,前邊有煙,怕是被困在野狗中的人用火焰抵擋了一陣。”
“這野狗看來也有幾千頭,不過野狗再厲害,到底也是畜生,沒什麼好害怕的。”李瀟玉淡淡說道,這句話卻奇異的安撫了騷亂的軍心。
“是獸類就怕火,索性的是這些野狗距離河邊也就百米之遙,郡主的意思是火攻?”容曜馬上理解了李瀟玉的意思。
“火攻雖好,萬一大火火勢控制不住,我們想營救的人也被燒死了呢?這是秋季乾草最多的草原啊,萬一著火,這火勢如何控制?”
李瀟玉看了一眼卞洪,倒是個心細如髮的,可惜膽子太小。
“火勢根據風向。”
李瀟玉拔下發間的金步搖,金步搖的金鍊流蘇飄向了狗群的方向。
“風向朝向狗群,必然是火勢燒向對面,而非咱們這一面。”李瀟玉笑起來,“你們誰身上有裹燒餅的油紙?我看你們有些人帶了竹杖來,到時可以給我一用。”
“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製作天燈,既然我們無法讓對方聽得見我們的意圖,就讓他們看得見即可。”
李瀟玉接過油紙,對著容曜說道:“會做紙鳶嗎?”
“郡主,我小時候做過很多,馬上劈開竹杖做長竹籤。”
容曜的聰明讓李瀟玉滿意的點著頭,人都說多一個聰明懂事的助手,就是事半功倍和省心,如今看來的確如此。
“姑娘,我們沒有紙磨和豆油,如何點天燈?”卞洪還是不明白。
“人在野外,不肯能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既然我沒有漿糊,便是用頭髮絲來繫住油紙,那我沒有墨汁,為什麼不能用血來書寫?再說這地上有的是野狗血不是嗎?容曜,拿酒來。”
李瀟玉掏出了在身上的一個桔子,剝開之後,撕破衣袖,袖子上的棉線,捻了個燈芯,做了個小桔燈的燈座。
她沾著野狗血在天燈的四面寫了個足夠大的“河”字,在天燈點燃上天之後,她笑著對後面說道:“所幸我有隨身帶酒的習慣,雖然只有兩個酒囊,卻足以燃起一片火海。這風向是由西向東,咱們就在西和南點火,形成一個半包夾擊的火勢。”
“姑娘,我不明白,為什麼不是在西和北點火?”,卞洪愣住了。
“因為我要在北邊將你們的刀擺成個刀陣,讓這些野狗情急之下以跨越北邊刀陣自我損傷的代價,來逃竄。這些野狗雖然兇悍,若這些刀陣縮減了它們計程車氣和實力,對於我們來說,殺一些殘兵敗將還是很容易的,不是嗎?”,李瀟玉嘴角一笑,這輕飄飄的話卻給人以血腥十足的感覺。
“姑娘,你這是想全殲野狗群?”,卞洪詫異道。
“既然有人設局,為什麼我們不讓對方損失慘重呢?要知道人只有知道痛,才會畏首畏尾,才會掂量,不是嗎?”,李瀟玉轉過臉來看向卞洪。
“那需要多少的刀劍呢?”
“一千。”
“好,我這就去準備。”
卞洪和戰士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這種全殲的打法,讓他們有了一種興奮,屬於喋血戰場的軍人的興奮,彷彿血脈裡面都噴張澎湃了起來。
“一千人失去了兵器,要先有東西可用,你不做好防備就去做嗎?這不是造成青鸞營的兄弟無謂犧牲嗎?這種非戰鬥減員,我不喜歡。”
“那姑娘的意思是?”
“這是草原,雖然沒有太多的東西可以用,但是編個草繩,幾股草繩弄個鞭子還是可以的,畢竟鞭子抽人也痛。”
“明白了,姑娘,我馬上準備。”
“嗯。”
容曜靠近李瀟玉,他心目中郡主的形象越發的高大上起來,也越發的英氣逼人,這樣的郡主該是男兒身的,該是馳騁疆場為國殺敵的,只是可惜了郡主的一身才華。
“你在嘆息什麼?”,李瀟玉看向容曜。
“郡主該是生當為梟雄的漢子,可惜了。”,容曜知無不言的說道。
“沒什麼可不可惜的,只要我是我就好。容曜,你說這狗群是誰引來的,又是想殺誰?”
“容曜猜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