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你說的一點也沒錯。雖然我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母妃真的是至死也不願意再見到蕭倫城。”,慕雲昭嘆了口氣,“我少年的時候,那蕭倫城親自恭賀我的舞勺之年,母親甚至差人將他的禮物扔出院外。而那一天下了瓢潑的大雨,蕭倫城在院外站了一天一夜,也沒等來母親的推窗一瞥。”
李瀟玉楞了一下,這蕭倫城做了國君竟然也能來到李玉琪的窗外,站在大雨之中等待著李玉琪的回心轉意?這得是多麼深的感情,才能讓一國之君放下姿態,猶如一個普通男人,立在雨中等待著心上人的回眸?
“你父皇當時不管嗎?畢竟她是你父皇的皇妃啊。”
“我父皇?”
“嗯,你父皇。”
慕雲昭笑起來,有些羨慕也有些追憶,憂鬱的眼睛越發的深邃,“我母妃曾說我的父皇是水樣男人。我的父皇這輩子給我母妃的觸動,那便是等候和守候。似乎在我母妃的這輩子裡,她從未見過父皇懷疑和生氣,而母妃的這輩子,她一直都被父皇溫水一般的柔情包裹。母妃曾經說過,父皇就像一扇帶著燈光的大門,這門後邊是光明和溫暖,而她如果害怕或是傷心,只要躲在這扇門後,就會得到救贖和安撫。父皇從未乾涉過母妃的任何事情,也從不將任何一個與母妃有瓜葛的男人趕出府外,在他心目中,似乎早就篤定,母妃除了他誰也不愛。”
“你父皇,給你母妃很大的自由和信任,這的確讓很多女人嫉妒和羨慕。那你父皇和母妃去了無荒城呆了多久,又發生了什麼?”
“無荒城的勢力當時不如北晉國,但是我母妃憋足了一口氣,非要讓無荒城和北晉國有鼎足之力,在無荒城忙了十年,使得宋安治下的無荒城在唯方大陸無人敢挑釁,無人敢造次。這也就是無荒城屬於三不管地域的歷史因素。”
“那你母妃為什麼要離開無荒城?她不是跟宋安有一紙婚約嗎?”
“宋氏是大家族,不允許有名譽受損的兒媳出現。”
“你母妃怎麼了?難道跟蕭倫城在一起就是有損名譽了?還是你母妃的守宮砂消失了?”
慕雲昭皺起眉,看向遠方,良久才說出一句,“守宮砂被蕭倫城那個混蛋弄沒了!”
李瀟玉愣住了,這句話無疑在說明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蕭倫城竟然輕薄了玉琪皇妃?怪不得蕭倫城一直祈求李玉琪的原諒,卻求而不得呢。
“你母妃在無荒城十年,十年苦勞都換不來宋氏的認可嗎?”
李瀟玉實在不知道,這女子名譽和一方勢力比起來,哪個更重要,這宋氏難道沒有分辨能力嗎?
“這就是大世族的悲哀,那一年,聽父皇說,母妃獨坐在雪地裡很久,幾乎成了一個冰人。”
“那一年你母妃多少歲?”
“二十六歲。”
“經歷了十一年的動盪,她確實是個傳奇。”李瀟玉不知為什麼,對玉琪皇妃有了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後來母妃帶著父皇去了汴州城,協助天子的後裔李瀟融偏安一隅,建立了西霖國。在那裡又待了三年,才隨父親回到東嶽的土地上。那時候父親已經有了自己的部隊,母妃和父親花了三年的時間建立了東嶽國。那一年母親二十九歲,那一年我出生。”
“慕雲昭,有件事我很好奇。”
“什麼事?”
“你母妃為什麼是皇妃?皇后呢?為什麼慕雲絕大你十歲?”,李瀟玉其實更好奇慕雲絕的身世。
“父皇跟著母妃動盪十四年,這十四年間,父皇應著母妃的要求娶了一方勢力比較大的榮氏為妻,但這榮皇后無出,便將隨嫁侍女送給父皇,以灌酒的名義生下了大哥慕雲絕。父皇取絕這個字,也是告訴那些女眷們,他的子嗣到慕雲絕為止,生下的子嗣只能是母妃所出。而父皇等待二十四年,終於花開蒂落,與母妃雙宿雙棲。”
花開蒂落,雙宿雙棲,等待二十四年,也就是從李玉琪五歲開始就守候著這個女子了。這是一段如此漫長的青梅竹馬,也是一段如此令人動容的深情不移。
試問人生有幾個二十四年,又有多少人願意在原點等待著一個人二十四年,至死不悔?這也許就是水漾男子的深情吧,團團的包裹住一個女子,用盡一生的柔情和寵溺去縱容一個人。
怪不得李玉琪被女人嫉妒,單單慕彥竹的愛就足以讓女子羨慕。
這個李玉琪被四方的霸主惦記和銘記,她本身就是個傳奇,而這個傳奇女子的兒子,怕也是這個唯方大陸的焦點吧?
“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