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昭,你被野狗咬的傷口好了嗎?怎麼能走路與我這正常人一樣?”
李瀟玉其實是納悶的,按道理說這外傷也該痛的靜養才是,這個人腿上也有傷,怎麼可以行動自如的?就算是她也得一瘸一拐的走路,怎麼這個傢伙這般厲害?
“有內力之人自然是比一般人忍受疼痛的本事強一些。”
不得不說慕雲昭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是有些的,但是李瀟玉又能如何?男人嘛,總是有那麼幾天是心裡不舒服,又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就是不想告訴別人實話。
“好吧,既然你硬撐,便隨你了。”
慕雲昭笑了笑,他知道她給他留了顏面。
“聖旨到……”
太監尖細的話音剛落,慕雲昭和李瀟玉對看一眼,這時候怎麼會有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明日是大祭司玉琪皇妃的忌日,依舊按照舊例。這一次無荒城的城主親自前來,需要齊王奉旨陪伴,於明日在黃芪樓設宴,欽此。”
“臣遵旨。”
慕雲昭才接過聖旨,就往太監的手裡塞了一錠銀子,“張公公可知道這次無荒城城主宋安來的目的?”
“齊王還是跟以往一樣親和呢,人都說齊王因著武藝超群了,就不近人情了,這可真是說錯了呢。”張公公將銀子塞進暗袖裡,笑了起來。
“那不知道張公公可知道這些內情呢?”
“雜家聽說與這次七彩玲瓏石塔現世有關,至於再多的事情,雜家就不知道了。不過雜家還知道一件事,齊王一定感興趣。”
慕雲昭又掏出一錠銀子塞進他的手裡,“張公公,不妨說說?”
張公公小聲說道:“雜家聽說,這一次宋安的公子宋戚風也來了,而且還帶來了無荒城的一件寶物。”
“哦?寶物?知道是什麼模樣的嗎?”
“好像一個小蒲扇那麼大,至於是什麼,雜家眼拙,還真沒看出個門道來。”
“那謝謝張公公了,穆管家,帶張公公喝些茶,歇歇腳再回宮。”
“是,王爺。”
“那雜家就帶著這幾個弟兄們不客氣了。”
“張公公光臨咱們齊王府才是蓬蓽生輝,本王可是求之不得呢。”
李瀟玉看著張公公離去,皺起眉,“無荒城那不是個三不管地界兒嗎?怎麼這無荒城的城主親自前來?”
“本王也不知道那宋安為什麼會再次親自前來。”慕雲昭似乎很牴觸宋安。
“你很牴觸宋安,難道你和他有什麼大的過節?”
“沒有。”
慕雲昭實在不想說這些事,這些都是東嶽國的陳年舊事,更是皇族秘辛,她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真沒有?”
“真的。”
李瀟玉抿了抿嘴角,這個慕雲昭莫非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她皺起眉來,據說這個宋安是玉琪皇妃的未婚夫,好像這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她一直有個問題想不通,那就是為什麼宋安跟玉琪皇妃是未婚夫妻,玉琪皇妃還能嫁給東嶽國的先皇,甚至生下了慕雲昭?如果說這宋安不在乎玉琪皇妃,又為什麼會親自前來參加玉琪皇妃的祭禮?如果說這宋玉在乎玉琪皇妃,這奪妻之恨可是不共戴天,又怎麼了會坐看玉琪皇妃嫁給東嶽國的先皇?
這裡面猶如一團麻,亂七八糟,令人費解,可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根線頭,將所有的矛盾指向了一點,那就是她眼前的這個男子,玉琪皇妃的兒子,齊王慕雲昭。
還有方才那太監說七彩玲瓏石塔,怎麼這個東西現世,那宋安要親自前來?這個東西到底貴重在了哪裡?為什麼那暗天閣閣主名無心也很上心,甚至跟自己索要這個東西?如果說這個東西真的貴重,為什麼東嶽國的國君慕雲絕沒有下旨索要?或者說,那一次墨竹齋來的三波殺手,並不是凌祁天派來的,而是其他更有實力的組織派來的?假如有一撥是無荒城的,那麼另外兩撥呢?難不成是西霖國和北晉國的?又或者是東嶽國和北晉國的?這個事情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她需要冷靜下來仔細的抽絲剝繭,好好的去分析一下這些事情。
她慢慢的閉上眼,開始回憶從進入這個異世開始所有發生的事情,她抿著嘴巴,仔細的尋找所有可能出現的線索和可疑點。等下,她曾經在花語軒帶著容曜跟一幫殺手對打,那幫殺手曾經低語過什麼龍魂之血,還說過什麼論域玉佩。
龍魂之血,她倒是明白一些,畢竟她的記憶力見過那條蒼龍,怕是這龍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