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出手倒是闊氣,這蕭成真是越發的富貴了,想必是這北晉國東宮的珍惜物件兒多得很吧?”
“閣主誇獎,我家主子只差屬下來問一問,閣主可願做這一筆交易?”
“但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東嶽國齊王妃,西霖國的和馨郡主李瀟玉。”
名無心喝茶的動作頓了頓,但是他依舊臉色不變,“嗯,聽說你家主子今日御女無力,怕是皇室子嗣要凋敝了,這恨確實很深。”
使者笑起來,“閣主就是閣主,一出口就說中了要害。我家主子發誓一定要罪魁禍首付出代價,不知閣主可願滿足我家主子的願望?”
名無心笑起來,“儘管我確實想達成這筆交易,但暗天閣的規矩,先奉上寶物才能拿訊息,這規矩既然是我立的,便不能改了。”
“閣主何需擔心?來人……”
使者對著身後大喊一聲,七八個壯漢將一張玉床搬進了堂屋,而名無心則是站了起來,他將手放在暖玉床上,這床果然有著隱隱的暖意,配著這颯颯秋意,倒是不負寶物之名。
“確實是個寶物,既然如此,你去找泗水拿一個信物,改日我將訊息差人送去就是。”
“閣主果然是快言快語之人,那我就回去告訴我家主子了。”
“好。”
泗水看著蕭成的使者興高采烈的走了出去,給他信物之後,泗水悶悶不樂的走了進來,“主子……”
“何事?”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郡主?”
“我怎麼對待了?”
“您怎麼可以給那個蕭成陷害設計郡主的機會?”
“區區蕭成,玉丫頭又怎麼會對付不了?”
“主子,您這樣遲早會讓郡主對您傷心的。”
泗水還想再說些什麼,只能嘆口氣,搖頭離開。主子非要栽個大跟頭才能領悟自己的話,這天下的女人,哪一個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對自己百依百順,又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把自己奉若珍寶?哎……他已經看見了主子要經歷失戀的未來了。
……
密道是個九曲十八彎的彎道,跟墨竹齋鍛鍊難民的暗道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這個彎道更嚴謹,若是沒有熟悉的人帶進來,真的如同宋戚風所說,會栽在這回字形走廊再也走不出來。
密道之後,便是一個琉璃瓦無縫連線而成的一個巨大水底通道,李瀟玉上一世出行任務有去過海底世界,這個通道的封閉性、通風性、防水性果然了得,真的有一種重遊海底世界的感受。
慕雲昭抬頭看著這波光粼粼的水底世界,甚至能看清湖面上的敗荷,能看清偶爾有幾葉孤舟撒下網來清理湖底。
“這水底的琉璃瓦經過了菱形打磨,藉助反光的作用,讓琉璃瓦從外看過來是土色或者暗色,但是從水底看上去卻是一切透明。怎麼樣,我爹是不是很厲害?”宋戚風看著慕雲昭皺起眉,若有所思的模樣,解釋道。
“這裡能對水面上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李瀟玉好奇起來。
那她那天放炸藥炸了軒廁,莫非這裡也是看了個清楚?那漫天糞水飄灑在頭頂的感覺,不知道宋戚風和宋安當時是什麼表情。她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一定很有趣。
路過這個琉璃頂的通道,接下來是一個籃球場大的暗室,暗室裡有夜明珠做照明,左側有一個精雕細琢的石柱子,石柱子上放著一個木盒。
“昭兒,你去開啟這個木盒,你所懷疑的一切,便都可以知曉了。我想,你應該還記得你母妃的字。”
慕雲昭看了一眼宋安,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拿這個木盒,萬一這個木盒上有機關或者毒液,著了宋安的道,到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期的事情。畢竟多年不見,這宋安到底是敵是友,他無法分辨。
宋戚風撇著嘴,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你這是懷疑我爹爹的信譽還是人品?這麼嘰嘰歪歪,畏首畏尾做啥?我爹爹需要對你這個無權無勢的齊王做什麼手腳?要不是看在你是大祭司兒子的份上兒,我爹才不會搭理你。”
這句話讓慕雲昭遲疑起來,大祭司兒子,莫非母親守著什麼很重要的秘密,導致這宋安一直想收納自己為己用?又或者是母親留下了什麼線索,導致這宋安想借著自己來開啟謎底?但不管是哪一個,他都不可輕舉妄動。
李瀟玉又何嘗不知道慕雲昭的想法?宋安出現的太過蹊蹺,讓人不得不起疑。而且宋安一直在說李玉琪和慕彥竹的愛情,卻沒說李玉琪與他宋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