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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玉琪祭日

九月初九這天是大祭司李玉琪的祭日,這一天北晉國的太子蕭成和七皇子蕭史,西霖國的太子李崇卿,無荒城的城主宋安和少城主宋戚風共同到達商州城北十里的玉容陵。

這玉容陵自泰山發脈,走三百里,至南陽結穴,泗水環繞其旁。南門正對松山,石羊石虎皆低小,埋土中。

玉容郡王墓,李玉琪所葬,南面居中,前有享堂,堂右橫去數十武,為思鄉亭。亭坐一小阜,右有小屋三楹,上書“玉容故居處”。

墓前近案,對一小山,所隔不遠,馬鬣之封不用石砌,土堆而已。林中樹以千數,惟一楷木老本,有石碑刻“容龍手植楷”,其下小楷生植甚繁。此外合抱之樹皆異種,東嶽國人世世無能辨其名者,皆持其國中樹來種。

李瀟玉跟在慕雲昭身後,她看著這烏央烏央的眾人,這九月初九登高賞菊日,在這個異世竟成了大祭司的祭祀禮,更成了唯方大陸最為重要的祭禮。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這唯方大陸的皇族這般的尊敬玉琪皇妃,為什麼對慕雲昭卻是如此的冷漠?尤其是慕雲絕對待慕雲昭的態度,帶著提防和監視的味道。

慕雲昭站在人群之前,他是孝子賢孫,必須要領著眾人祭拜他的母妃。也只有在這一刻,他才會有戰神之子的榮耀。

李瀟玉眯著眼,逆著陽光看著眾人之前的慕雲昭,這一刻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卻是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只是單純的仰望高臺之上的男人。以前聽說過曹孟德的三高臺,那曹植曾說若建層臺,必立三座:中間高者,名為銅雀;左邊一座,名為玉龍;右邊一座,名為金鳳。架雙橋於三臺之上,三臺奇高,各相距六十步遠,中間各架飛橋相連。如今這異世竟然也有這三座高臺,真是有趣。

“銅雀臺高,玉容郡王,天下安泰,特作歌賦,以慰英靈。國泰民安之時,天下黎民安然怡樂,登銅雀臺而望,百姓安然近在眼前。朝野府門廣開,君主下達的旨意都明智,百姓已經開智,都紛紛遵從,是母妃一直期待的太平盛世。高門之後,城池固若金湯,巍峨聳雲,這便是人間大道,更是君王大道的一種莊嚴,也是一種對國家大義的一種詮釋。”

慕雲昭清了清喉嚨,繼續宣讀著祭祀之文,“銅雀臺高,可一日觀盡中華巍峨壯麗,極目遠望都能看見西城接連不斷的空中樓閣。河水潺潺而過,立在高臺也可看到那累累碩果。這裡春日和風拂面,夏日荷開並蒂,秋日茱萸芬芳,冬日梅傲寒雪。這裡百鳥歡顏,這裡將士歸途,這裡家國一統。母妃您可以長眠於此,靜靜的看著你南征北戰而來的一片淨土,這裡都城巍峨壯麗,宏壯威嚴;這裡可以鳥瞰雲霞的浮動,也能看到鬱鬱蔥蔥的草木和那象徵著吉祥的祥瑞。這裡是您希望的一切,這裡如您所想,都已經造福後代。”

慕雲昭才說完,祭祀官在旁雖說這生澀難懂的誥文,李瀟玉眯著眼,這便是玉容郡王的榮耀嗎?怪不得讓天下的女子為之嫉妒,甚至瘋狂。這樣被一群王侯將相所祭奠,這樣被四方霸主所尊敬和推崇,更被那些人間才俊所愛慕追捧,這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幸福?

就在李瀟玉發呆的當口,她被人掃在了一邊,一群衣衫華貴的人應是擠開一條寬約四輛馬車的同行道來。

站在慕雲昭一側的慕雲絕,皺起眉頭,臉色越發的難看,而宋安則是端坐在高臺之上,那表情竟然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樣。

當人群被清出一條通道之後,十六個手抬華麗轎子的轎伕慢慢出現在人們的眼前。這是誰?怎麼這麼大的陣仗?

“爹,你說的不錯,那蕭倫城果然來了。”

宋戚風低聲對宋安說道,甚至聲音裡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

“這老小子就是喜歡顯擺和架勢,到老了還沒改過,這輩子是改不了了。”

宋安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師椅上,看著蕭倫城這番陣仗,說話的語氣是極度不屑。

“爹,這蕭倫城不怕慕雲絕趁機在這裡結果了他嗎?”

“慕雲絕有那個心也不會有那個膽量。這個老小子既然敢來,就一定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絕對沒人敢造次。”

“爹,你不知道北晉國爭奪皇位的形式是越演越烈了嗎?怕是蕭倫城未必安頓的了內宮那些自視甚高的皇子和皇妃吧?”

“風兒,你不瞭解這個老小子,他絕對不允許後院起火。現在他身子骨還不錯,那些皇子皇妃還翻不了天。”

“爹,這蕭倫城這般高調的來,又是為了什麼?你知道嗎?”

“風兒,你昨日不是也看到了密探的回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