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絕拍著手,大笑起來“哈哈哈……二弟,咱們這慕家的媳婦就是厲害,這個弟妹,朕是認下了,你呢?”
慕雲昭收起手裡的玉簫,那一襲綠衣清雅、唇似四月薔薇,眉若遠山之黛。一雙輕挑的攝魂桃花眼訴說著神采飛揚的得意“有道是,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朝遊江北岸,夕宿瀟湘沚。時俗薄朱顏,誰為發皓齒。俯仰歲將暮,榮耀難久恃。皇兄如此說,臣弟自然是俯首遵命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朕就等著和你們的喜酒了。”慕雲絕此時認為一切能挑釁凌祁天的事情,都是好事情。至於這般抬高李瀟玉,會不會給李瀟玉帶來風波,甚至是生命威脅,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能打壓凌祁天就好。
百官面面相覷,這樣就信任了這個異國來的郡主?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李瀟玉剛落座,慕雲昭就藉由著撿拾玉佩,小聲對著李瀟玉說道“本王想不到,你倒是個拍馬屁的箇中好手。就然對本王的皇兄想些什麼,期盼些什麼都瞭若指掌。”
李瀟玉斜了一眼慕雲昭,藉著擦拭嘴角的動作,回嘴道“那也比你強,明明是一個飛花摘葉,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偏要表現出綿羊一般的浪蕩公子樣,真是馬不知臉長,不要臉到了極致。”
慕雲昭系玉佩的當間,嘴角揚起,小聲的回擊道“看來你對本王也很是瞭解。”
“那是,你可是我在東嶽國保證長期柴米油鹽醬醋茶一樣不缺的金主,我不瞭解你,如何能白吃乾飯不做事?要想做一個地地道道的米蟲,就要有辦法做一個能說會唱的門客。怎麼?你這算是滿意的奉承還是嫉妒我奉承了你大哥?”李瀟玉與慕雲昭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的視線在空中夾雜著些許的火花,呲呲作響。
“本王會嫉妒?呵呵……只怕你太過自戀了吧?”慕雲昭反諷回去,這個不肯吃半點虧的慕雲昭,報復起來的話更是精妙絕倫“本王看你是怕自己還沒過門就失寵,都敢當著本王的面,對本王的愛慕者趕盡殺絕了。話說你不怕因為善妒而被休離嗎?”
“是呀,我好怕呀。要是齊王爺你休了我,我在東嶽國可就是舉目無親,無枝可依了。哎呀,好可怕呀。嚶嚶嚶,王爺,你可千萬別丟開奴家,奴家不想失去一個包吃包住包穿的金龜婿,你可千萬不要嫌棄奴家啦,嚶嚶嚶……”李瀟玉發嗲的說了幾句,自己都覺得噁心,打了個冷戰,立馬收住了嘴。
慕雲昭看著李瀟玉自己撇著嘴,好心情的飲下一杯酒,一番唇槍舌劍,暫時以李瀟玉自我噁心的結局告終。
凌芷柔看著對面竊竊私語的齊王夫婦,羨慕的眼眶有些發紅。要是自己嫁給的是齊王,該是多好?即便齊王不能人道,卻依舊是一個溫柔多情,體貼儒雅的男子。這樣的男子,若為夫婿,也許一輩子都會被呵護著吧?
慕雲絕斜了一眼凌芷柔,壓低聲音,沉沉的說道“怎麼?你羨慕二弟?”
凌芷柔收回視線,揚起嘴角自嘲道“百姓都說悔教夫婿覓封侯,不如嫁與弄潮兒。可誰又知道,宮門一入深是海,從此三千繁華去?一人飲酒醉,一人飲茶眠,夜落被冷無人暖,日出胭脂無人賞。如何不羨慕這舉案齊眉,無話不談的夫婦?”
慕雲絕皺了皺眉,每次看著凌芷柔這般對他充滿寄望又幽怨的時候,他都不願跟她再交流,在他看來,凌芷柔不過是當初他做嵐王時與凌祁天做權利捆綁的工具,沒有感情也沒有必要花費精力去呵護這份姻緣。
凌芷柔轉過頭去,暗自神傷的擦掉淚珠,坐正時已然端莊貴氣,母儀天下。
“齊王,我有些事情很好奇,你不想知道嗎?”李瀟玉幫慕雲昭佈菜之時,低聲說道。
“哦?你不是叫我雲昭叫的很親熱嗎?”慕雲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聽到李瀟玉換成齊王的稱謂,他就不爽,他就隱隱有了怒氣,這是以往從來沒有的,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讓他有怒氣。
“不過是逢場作戲,齊王還當真了?莫非是我這嗲嗲的喚你一聲雲昭,你偏生記在了心裡?是不是我這聲音夠媚,媚得你忘乎所以,只記得那句雲昭的呼喚了?嘖嘖,齊王,你還是一個情種不成?只是你的情未免也太容易了一點吧?”李瀟玉當然不相信慕雲昭不過跟自己相處一個月就能產生銘記於心的感情,也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再見痴情,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感情。
“你倒是個風月場合的箇中高手,差點把本王也矇騙了去。”慕雲昭隱隱含了怒氣,這個該死的女人,長著一副妖女禍國的魅色,訴著撩人心神的話語,說著火冒三丈的譏諷,讓他慕雲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