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玉整齊好看的牙齒,在月光下反射著白瑩瑩的光暈,她的菱形的杏眼眨了眨,嘴角彎起弧度,繼續說著企圖讓慕雲昭毛骨悚然、臉色大變的故事“這精索啊,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它包裹的血管是供給你生成精華的命門,而它內含的神經更是讓你發乎於情止乎於禮、隨心所欲的關鍵之所在。這精索上達腹股溝管的底部,下達你的軍部司令部,可謂是重中之重。只是啊……”
李瀟玉拿著小刀,嘭的一下,插在木樁子上,抬起頭,目光瀲灩,熠熠生輝“東嶽國的齊王想知道,是什麼嗎?”
慕雲昭顯然沒有被李瀟玉這陰陽頓挫的語氣和神秘兮兮的表情所感染,聲線平緩的問道“是什麼?”
李瀟玉嘴抽了抽,真是坑啊,自己這般賣力的演講,都沒感染到慕雲昭嗎?好一個心思深沉的齊王!
李瀟玉走近慕雲昭,對著他如幽蘭吐翠、氣息芬芳的說道“自然是這輩子斷子絕孫了,莫說是不舉了,直接是陽痿了。”
慕雲昭端起茶杯,不為所動,慢慢的喝下茶水,似乎在消化著她的話語,又似乎跟沒聽見一般。
一盞茶的時間後,他才抬起頭看向慕雲昭,揚唇淺笑,笑的仿若春風襲來,緩緩升暖,煦煦溫和“那你豈不是斷子絕孫嘴了?”
李瀟玉瞪圓了眼睛,斷子絕孫嘴?這個該死的慕雲昭!
慕雲昭放下茶杯,優雅的支著頭“你趕緊準備明早的手術用具吧,免得丟三落四,忘東忘西,這可就不好了。會讓本王懷疑你的醫術不精。”
李瀟玉對於慕雲昭一直老神在在,絲毫沒有被她的恐嚇所嚇到而感到失落。許久沒有戲弄一個人了,難道是自己的手法生疏,讓眼前這個笑面虎識破了自己的惡作劇心思?
李瀟玉不死心的繼續說著嚇人的話題“你可知道你的疝氣在哪裡?”
李瀟玉用刀背拍了拍慕雲昭的鼠蹊處,咧嘴一笑“這裡距離精索,實在是太近了,而且這裡神經密佈,屆時你會疼暈。不過好的是,我李瀟玉族人一直是西霖國皇室祭祀和巫醫的分支,這麻藥製備,可謂是駕輕就熟。只是啊,這麻藥是個雙刃劍,用得好,你一覺到天亮,要是用不好嘛,你可就撒手人寰,睡死過去了。”
慕雲昭抬起他那桃花眼,瀲灩生波的看著李瀟玉。不得不說李瀟玉是個美麗的女人,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那俏麗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夢繞。
她身後芙蓉花開的正豔,一襲白衣,由著這芙蓉花一映更顯得粲然生光,只覺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慕雲昭眨了眨眼睛,幾個呼吸間,按捺下自己微微凌亂的呼吸,嘴角含笑,語速慢慢的說來“顛撲損傷,骨肉疼痛,整頓不得,先用麻藥服,待其不識痛處,方可下手。或服後麻不倒,可加曼陀羅花華佗及草烏五錢,用好酒調些少與服,若其人如酒醉,即不可加藥。”
李瀟玉眼睛眨了眨,頗為訝異,這個慕雲昭難道也精通醫術不成?
慕雲昭果然沒讓李瀟玉失望,他不止是懂醫術,更是精通麻沸散的配方,只見他紅口白牙,薄而好看的雙唇,低沉悅耳的聲線,緩緩訴說著讓李瀟玉不得不拜服的話語“這麻沸散當是羊躑躅9克、茉莉花根3克、當歸30克、菖蒲0.9克,水煎服一碗即可。”
慕雲昭看著近在咫尺的李瀟玉,彼此的呼吸彷彿都能嗅到,他握住她的手,將她反抱進懷裡,低下頭,在她的耳畔,微微吹一口氣,癢得她縮了縮脖子,也迫使她的心忐忑起來。
慕雲昭輕咬著她的耳朵,笑道“輕舸迎上客,悠悠湖上來。當軒對尊酒,四面芙蓉開。花開水瀲灩,瀲灩熠熠輝。嬌美煙霞攏,疑似仙娥見。漫漫水中央,皎皎月明稀。問君何所得?蕭史伴弄玉。”
李瀟玉抬起頭看著慕雲昭,一臉詫異,這廝在說情話?
慕雲昭看著李瀟玉凝眉詫異的模樣,那漂浮的心慢慢沉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真是該死,怎麼被她身後的芙蓉花所慌了心神,亂了心智?竟然說出這般的淫詞豔曲來了?
即便場面一度很尷尬,慕雲昭依舊是那個仿若一切未發生,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中的人。
慕雲昭撫了撫她的臉蛋,在她的臉頰,如蜻蜓點水一般,輕吻一下,笑起來“和馨郡主,這般誘惑本王,莫不是想要在本王病好之後,承恩本王的雨露?”
李瀟玉此時不只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