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玉走向蕭倫城,指著他手裡的地圖說道:“不知道可否拿北晉國君手裡的地圖一用?”
“哦?”
蕭倫城打量著李瀟玉,這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子,更是個口才了得的女子,還是個軍事素養極高的女子,她說要看地圖,看來是有了一些心思。
“可以嗎?”
“好。”
李瀟玉點了兩個華衣侍衛,毫不客氣的讓他們為她撐開地圖,而她則是拿起案桌上的毛筆,在雍州城的地方,畫了一個圈。手指著地圖上的縱深和山澗深谷說道:“這裡是雍州城,雍州是上古九州之一,又名鳳翔,位於關中西部,北枕千山,南帶渭水,東望西安,西扼秦隴。雍州城境內地勢總特徵為北山、南塬、西河谷,就官職而言,便是北為京兆尹,南為左馮翔,西為右扶風。不知道北晉國君可知道塬的地貌?”
蕭倫城搖了搖頭,李瀟玉揮筆在之上寫道:“頂端高平,四周陡峭猶如溝壑。”
蕭倫城皺著眉,有這樣的地貌?
“不知道北晉國君可想過,這塬地的地貌和屯兵的精巧?若是在這塬的四周建一個入口,那便是個天然屏障,不是嗎?”
這句話基本上已經是暗指蕭倫城,藍色狐狸頭的組織幾乎就在雍州城的南塬之地了。
“我以前閒來無事,曾經翻看過這南塬之地的左馮翔張置換,這個張置換在當地沒有任何政績,卻在東嶽國從先皇建國伊始一直做官做到現在,而他膝下的獨子張聰更是當地的校尉。這父子倆,一人管理政事,一人管理軍事,不是更為蹊蹺?”
李瀟玉的話。很具有蠱惑人心的效果,短短几句,已經讓蕭倫城確定這張置換父子跟藍色狐狸頭的組織有瓜葛,而這個組織只怕就棲身在這南塬之中。
“丫頭,今日是玉琪的祭日,祭日過後,陪我一起去雍州城看看,如何?”蕭倫城衡量了一下,終是下了這個決定。
這蕭倫城將慕雲絕徹底的無視了,可李瀟玉和慕雲昭又如何能真的無視慕雲絕?
“北晉國君,這裡畢竟是東嶽國,無我國君的聖諭,怕是哪裡也去不了吧?”
這句話說的很到位,給了慕雲絕面子,可是慕雲絕顯然是不想領這份情。此刻的慕雲絕巴不得李瀟玉和蕭倫城在雍州城被藍色狐狸頭的組織當場狙殺,而他更希望慕雲昭就此離開商州城,趁著商州城空虛之時,他反過手來清除慕雲昭的勢力。
此刻慕雲絕的心裡不再將慕雲昭當做兄弟,他的腦海裡想的是如何扶起敗了一局的凌祁天,讓凌祁天和慕雲昭勢均力敵,在兩方鬥個兩敗俱傷之後,他慕雲絕好坐收漁翁之利。帝王心術,在他的手裡玩的是精彩萬分,只是慕雲絕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世界上從不缺少聰明人,往往缺少的是故作糊塗的聰明人,而他自以為聰明的做法,讓他自毀江山,更讓他萬劫不復。
“既然說這是北晉國君的需求,二弟和弟妹啊,你們就去吧。商州城有朕在,出不了什麼么蛾子,你們這幾天收拾收拾,準備前往雍州城吧。”
一句定乾坤,卻讓慕雲昭感受到了慕雲絕的心狠。他的兄長從來都是個狠毒的男人,為了權利不顧一切。這人心吶,隔肚皮,人心吶,朝令夕改,為了利益,死敵也是朋友,為了權勢,朋友也是死敵,這就是浮躁不安的人心吶。
慕雲昭垂下眼眸,心再次冷了下去,如果可以,他不想與自己唯一的親人反目成仇,如果可以,他不希望自己的哥哥跟自己兵戎相見,可這世上從沒有魚與熊掌兼得的好事,如果有,那叫做痴心妄想。
這一天,玉琪皇妃的祭日被載入史冊,而齊王妃高臺之上與凌相國千金的口才之辯,也成為了後世文人拍手稱快的篇章。這一年,齊王妃有了新的綽號,叫做燦蓮花,因為她是一個口燦蓮花,出口成章的奇女子。
……
齊王府內,“夫君,我想去趟花語軒。”
“為什麼?”
“我將七彩玲瓏石塔送給名無心了。”
“嗯,這與你去那裡做什麼?去欣賞這個石塔?”
“我只是想知道,我能不能要回來!”
“嗯?你這時候去要這個東西,怕是人家不給你吧?”
“不管能不能要回來,我都要去試試。”
“為什麼呢?”
“我覺得這個七彩玲瓏石塔是近日裡來,你我遇到事情的關鍵所在,我想好好研究研究。”
“你覺得名無心肯把這個東西還給你?人家費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