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琪,你必然是慕彥竹,你信我即可。”
慕雲昭看著李瀟玉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雖然她直呼他父母的名字,可是他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與他夫妻同心,她即便成為了下一個玉容郡王,她也只會是他一個人的玉容郡王,一個真心幫他,真心輔佐他別無二心的郡王。
慕雲昭這時候的心思真的動了,他真的沒有稱王的心嗎?不,他有,這東嶽國的皇位本就是他慕雲昭的。可是他為了手足之情放下了這份不太濃重的權力野心,可他在看向慕雲絕的那剎那,他看見了殺戮的血腥,他知道自己與慕雲絕勢必要有一戰。若這一站是為了李瀟玉,這一刻他想,他會狠下心腸與慕雲絕一決生死。
這命運總是奇怪的,以前他總以為愛情不過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的東西,世間痴男怨女非要因為一個坎坷的愛情,弄得生生死死,要死要活的,實在是可笑可悲又可憐。可如今他似乎懂了,懂了那句話,那句叫做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的話。這夫妻真的就是比翼鳥,若是死了一個,另一個絕不獨活。所以他不允許李瀟玉死,他要自己心尖上的人活著,好好的活著。
李瀟玉若是活著,會讓慕雲絕下了殺手,那麼他願意犯上作亂,成為東嶽國的王,為她蕩平一切阻擾,讓她實現成為女戰神的心願。
李瀟玉仔細看著這幅橫跨四方國度的圖,這圖畫的其實還是很粗糙的,但是對於國與國之間防守和進攻的佈防來說,已經足夠詳細了。這張圖她已經爛熟於心,可是要畫出來,又能不顯山不露水的畫出來,還能隱藏自己的勢力,她需要仔細的想想,在哪些似是而非的地方可以狡辯,在哪些可以犯錯的地方,讓人以為她不過是勉強為之。
她在自己勢力真正壯大之前,必須要藏拙,而她的時間隨著香越來越短,已經所剩不多了。她閉上眼,靜下心來,想著怎麼將這一切做的順利成章,不突兀,不尷尬。
“小姑娘,時間到了,畫吧。”
蕭倫城端起茶壺,輕描淡寫的說道,他就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勝過玉琪的繪畫功底和對山川河流地圖的敏感。
李瀟玉睜開眼,本就瀲灩生波的大眼,帶著成竹於胸的鎮定和自得,“好。”
她轉過頭看下慕雲昭,“夫君,我是為你作畫,難道你不該為我研磨墨汁?”
慕雲昭點頭,走過來,幫助李瀟玉磨墨,李瀟玉執筆在圖上仔細的畫著。她繪圖極快,這繪畫的速度甚至超過了李玉琪,她本以為自己是放慢了速度,可是她卻忘記問一問李玉琪畫這樣一幅圖要多久。
也許這就是命運,當你認為準備萬全,絕無意外之事,總是百密一疏,而這唯一的疏漏,竟成了她李瀟玉被逼迫成為一方郡王的導火索。也許命運照著她的希望前進,可是這前進的路上,命運必然會為她準備好越挫越勇的荊棘,讓她脫胎換骨,夢想終成。這個世界上就是這麼一個道理,結局或許完美,但是更精彩的卻是那段過程的體味和回味,這夾雜了喜怒哀樂,夾雜了惶恐不安,夾雜了驚心動魄,也夾雜了人生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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