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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七尺珊瑚

這東嶽國的朝堂之上,第一次出現了齊王罷朝的情況,而東嶽國君慕雲絕三番五次的派人去傳喚齊王慕雲昭,慕雲昭依舊是不肯前來,給的理由都是不配做東嶽國的皇族親貴,甘願削去宗族之籍,貶為庶人。

慕雲絕皺著眉看著回報的宦官,這是第幾次了?第五次了,這個阿昭到底鬧什麼彆扭?莫非真的是那日在凌祁天那裡吃了閉門羹而心生了怒氣?

這滿朝文武一時之間都將視線集中在了凌祁天的身上,而凌祁天自己也很是生氣。這個該死的慕雲昭,竟然相處這番餿主意,以罷朝來顯示他慕雲昭的委屈,更以襯托他凌祁天的霸道。這慕雲絕是個傀儡不假,這慕雲昭在自己手裡是個提線木偶也不假,可是上升到了這皇族威儀和君臣之道,他凌祁天是真的比不過了,也拗不過的。

畢竟他凌祁天也要關注這眾口鑠金的民意,更要關注這滿朝文武對於等級森嚴制度的反抗心理,若是自己帶頭示範,可以如何的藐視皇威,又是如何的耀武揚威,只怕自己若是稱帝,後世子孫也會被後世的重臣如此欺辱。

故而這君臣禮儀,尊重禮教,還是不得廢除,更是不得違抗的。

凌祁天感受到周圍的視線,那般的灼熱,灼熱的他即便是惱兇成怒,卻也是笑裡藏刀,臉上依舊一番平淡的模樣,畢竟是官場打滾多年,老辣和穩重才是他凌祁天的本來樣貌。

“陛下,這齊王爺顯然是使了小性子。老臣想來,怕是這和馨郡主到了東嶽國已有數月,這婚事遲遲未動,該是少年夢春了吧?畢竟齊王爺還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該是想著成家立業的。老臣最近忙著那狼禍的事情,都忘記了齊王的婚事,實屬老臣這做宰相的失職,甘願請罰。”

凌祁天這句話很巧妙,將慕雲昭對他的怒氣,轉變成了慕雲昭娶妻不成的彆扭幼稚舉動,更是將慕雲昭推向了百官的對立面,告訴百官,這慕雲昭要娶的女子可是狼禍的罪魁禍首,這些失去親人的王公重臣,可要擦亮了眼睛,仔細的想想。

慕雲絕又如何聽不出凌祁天的一語雙關,可是他現在毫無實力,只能順著凌祁天的話語說話。而百官也在思索狼禍那件事,到底自己該如何站位,一時之間,壓抑的氣氛,被凌祁天近似玩笑的話,解除了尷尬,眾官哈哈笑起。

但是這些笑容,是各懷鬼胎的笑。

有些笑的是慕雲昭不自量力,敢跟凌祁天鬥;有些笑的是凌祁天妄自尊大,終將自食惡果;有些笑的是慕雲昭娶了個禍頭子,最終於皇位漸行漸遠;有些笑的是凌祁天企圖嫁女,卻被皇族嫌棄,拒之門外;有些笑的是慕雲昭偷雞不成蝕把米,最終玩脫了,要被趕出商州城了;有些則是感嘆這東嶽國,風雲詭譎,處處陷阱,讓人防不勝防。

這些笑容,有苦澀的,有看熱鬧的,有深思的,有悲傷的,有樂觀的,有戲謔的,真是一出眾生系,端的一場粉墨,各個登場,各自為戰。

“罷了罷了,看來朕的那個兄弟是真的要娶妻生子才會消停。”慕雲絕輕嘆一聲,他銳利的眸子帶著一絲無奈,讓百官看上去也跟著一聲嘆息,彷彿替慕雲昭惋惜。

“誰說臣消停了?”慕雲昭一甩衣袍,跟著宦官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你還知道來上朝?”慕雲絕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弟終於來了,舒出一口氣,頗為怨念的說道。

“陛下,臣既然是這東嶽國的齊王,就有著保國齊天下的責任,又如何能推脫責任?再說臣不過是去準備一些事情,怎麼這些回傳的宦官竟然說臣故意推脫不來?”

慕雲昭手指一彈,身後的僕人趕緊搬上來一個巨大的物件兒,只見慕雲昭眉開眼笑的說道:“陛下,臣昨日吃癟回到齊王府,本想著抑鬱消沉,休息個幾日,在重振旗鼓。可沒想到就在臣在水池裡憤怒的點炮仗的時候,竟然炸出了此物。此物實為祥瑞,怕是預示了我東嶽國國祚昌隆,故而不敢怠慢,立刻差著家丁小心翼翼的護送前來。陛下,臣自來就是個莽撞的人,除了殺了幾個土匪頭子,實在沒做過什麼經天緯地的事情。臣嘛,鬥雞遛狗還是個好手,吹拉彈唱也算湊合,可唯獨這國事,真的是棉花彈絮,一團糟。”

慕雲昭自我貶低的說道:“不過萬幸的是,臣雖然不是個聰穎的,平時又是個遊手好閒的主兒,但是臣每天祈求庇佑我東嶽國,終於在昨日,臣那未婚妻祈求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臣的花園湖水裡終於冒出了這個物件兒,當真是稀罕。臣聽那和馨郡主李瀟玉說,這是咱們東嶽國有您這條真龍在,福澤萬民,感動上蒼,使得臣這條泥鰍的府裡顯現了東皇之寶,六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