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史走到溫泉旁邊,手輕輕的攪動著溫泉池水,他手裡有一個小小的藥包,藥包進入溫泉水後,水面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這原本透明的泉水,頃刻之間成了黃湯水。
而此時血鼠正在穿過刀陣,吱吱吱的慘叫比被火灼燒之時還要厲害。這些血鼠似乎不知疼痛,卯足了力氣往前邊衝去,即便缺胳膊少腿,也好不後退,猶如喪屍。
血鼠在刀陣之中損傷了三分之一,掛在刀尖上的血鼠成了後面血鼠的墊腳石,讓後面的血鼠如履平地一般,輕鬆越過了刀陣障礙。
這刀陣只是遲滯了血鼠的進度,卻沒有讓血鼠停止步伐。
此時慕雲昭將手裡的石子飛速滑出,滑出的石子力道極大,一顆便爆了血鼠的頭,血鼠的腦漿噴灑一地。而奔湧來的血鼠聞到了腦漿和血腥味,在刀陣和死了的血鼠身上,成群的啃食起來。啃食的聲音響徹了清晨,令人打了個打冷戰。
貴族們迫不及待的鑽入大繩裡,命令著青鸞軍計程車兵趕緊搖繩子,他們需要保護,需要安全感。
宋戚風額頭的冷汗頻頻而下,他不能放棄,也不能就此安靜下來,他需要召集越來越多的蛇來跟這群血鼠對陣。
蛇雖然是血鼠的天敵,可若是血鼠過於強大,鼠是可以吃蛇的。
當數百條蛇被血鼠吃入肚子裡的時候,眾人的眼裡浮現了絕望的眼神。
就在此時,蕭史脫下衣袖,將外衣置入泉水裡,一個拎出,水灑向血鼠。
吱吱吱……慘叫再次襲來,血鼠不知為何竟然懼怕著泉水的水滴,水滴所落之處竟然將血鼠滴出來幾個窟窿。
而蕭史似乎沒過癮,更是將外衣擲向血鼠,吱吱吱……慘叫之聲越來越大,外衣之下,肉眼可見血鼠慢慢化作了一灘血水。而問這氣溫而來的血鼠,剛碰到這攤血水,猶如灼燒一般,也開始融化。
這泉水竟然可以消滅血鼠?
慕雲昭和李瀟玉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脫下外袍,一個縱深跑到溫泉旁邊,將外袍浸了泉水,丟向血鼠。
貴族們發現蕭史和慕雲昭的手碰到泉水竟然毫髮無損。便趕緊叫青鸞營的人停下搖繩子,紛紛脫下外袍,浸了水丟向血鼠。
更有甚者,直接蹦到泉水裡,將溼噠噠的靴子丟向血鼠。
而青鸞營更是浸溼了繩子,齊齊的鞭笞著血鼠。
這一刻,人們不分國界,不分種族,不分血脈,不分身份,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消滅眼前這群令人不寒而慄的血鼠。
在青史上記住了這一天,永康十三年東,如意溫泉旁,齊王妃與顯貴協力血戰老鼠,平定此次鼠禍。
癱坐在地上的人們,有一種重獲新生的幸福,他們相擁而泣。
李瀟玉看著蕭史,儘管她此刻的身體很虛,可是她依舊需要給蕭史一句謝謝,她是個有恩必謝的人。
“蕭史……”
“嗯?”
“謝謝你的幫助。”
“嗯。”
……
李瀟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齊王府,那場血鼠的鼠禍,讓她難以忘懷。儘管她的身子羸弱,可是她依舊想跟與自己並肩作戰的青鸞營士兵坐下,好好談一談,也好好交交心。
李瀟玉讓卞洪召集了青鸞營的人,她坐在眾人之間,溫柔的笑了起來。
“大家一定對昨日的事情記憶猶新,那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人與獸之間的爭鬥。”
“嗯,真的很刺激。”
“也許大家會說,這血鼠很可怕,可是大家依舊與我李瀟玉並肩作戰,這一點,我感激大家。”
“可是我在這裡要跟大家說的卻是,一個事情,那便是感恩。”
李瀟玉從懷裡拿出一個牌子,這個牌子是昨日在如意溫泉無意之間撿到的,上面有句話讓她有了觸動感。
“大家可知道這塊牌子?”
“這是什麼?郡主?”
“一塊刻有東嶽病夫字樣的牌子,我不知道以前發生過什麼,可這個牌子卻深深的刺動了我的心,讓我不得不跟大家說說,說說一段我的經歷。”
李瀟玉頓了頓,眼眶有些溼潤起來,她想起了近現代史的屈辱。
“我們唯方大陸的民族其實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華夏。我也是華夏族的一名成員。在我們華夏族之中,我們很多人很善良,很勇敢,很率直。我們曾經安樂的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可是生活久了,就會引起外來者的覬覦。”
“這覬覦者久而久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