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我賴上你,你休想將我趕走;這一世,你遇見我,你休想將我抹除。
王箬沐望著蕭史的背影,咬了咬唇,她知道自己與蕭史還有很長的道路要走,這條道路,她也知道是很漫長的。可是她既然一見他誤了終身事,那麼他就要為她負責到底才算公平。
此時蕭史垂下眼眸,四周的人早就被撤離,他靜坐在那裡,手指搭在琴絃上,雖然琴聲是溫和而又玉潤的,可是裡面暗藏的殺氣,讓人感覺到了十面埋伏的味道。
隨著曲子慢慢的漸入**,他雙手撥動琴絃的手也跟著加速,周圍的竹子應聲而斷,甚至還有一些竹葉被他的琴音震成兩段,而他卻是越來越投入的模樣。
王箬沐拿出自己的紅竹傘,一個旋轉,當下那堪稱飛刀的竹葉,髮絲隨風而揚。
蕭史許是彈琴談的更加興奮了一些,彈琴的動作幅度更加的大了,他周身輻射而出的內力,一圈又一圈震得地面上的塵土猶如一圈又一圈的煙雲,慢慢往外輻射而去。
可這些卻對王箬沐絲毫沒有任何作用一般,她依舊是一人一傘,穩穩地站在那裡,看著那漫天已經變了的顏色和竹林之貌,不言不語。
蕭史停下彈琴的動作,看向王箬沐,“你還在?”
“嗯,我留下來,陪你。”她話中有話的說道。
自從她的血脈覺醒之後,她不再是十二歲少女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成為了一個風華絕代的佳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染上了嫵媚。
彷彿王箬沐就是這天地之間的尤物,那染了繁華一般璀璨的眼眸,奢華了時光,明媚了年華,令人不自覺的沉醉在其中。
“是嗎?陪我?”蕭史垂下眼眸,手指輕輕跳動一下請先,眼裡帶上了自嘲,“我這無父無母的孤兒,還有人肯陪我?”
“只要是你希望的,我便陪著你。”她緩緩走來,那一步一從容的模樣,令人陶醉。
可這種成熟的魅色,卻對蕭史無效,他只是淡然的看著,看著王箬沐斜身坐上他的十二絃琴,他無動於衷,甚至連一個表情都不捨得留下。
“我,不夠資格留在你的身邊嗎?”
“血玄沐湖的少谷主,又是天生尤物一般的女子,這姣好的面容比下去多少天下間的女嬌娥,又怎麼會配不上我?”蕭史解釋著,可是越是解釋,越讓王箬沐不開心。
“既然我配得上,那麼你又為什麼不肯對我露個笑臉?”她眨了眨眼睛,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配得上是一回事,這心裡喜歡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嗎?”
“說的倒是極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所以?”
“所以,你還是會血玄沐湖奉養雙親為好。”蕭史站了起來,剛想離開,卻被她拉住了衣袖。
“你現在就像將我打包送回血玄沐嗎?毫無留戀?莫非你真的是冷心腸,又或者真的沒有心?”,她望著他,希望他那薄薄的嘴唇裡能說出一個“不”來,可是他總是讓她失望,又總是讓心傷。
“呵……留戀?我始終就是個無心的人呢,無心了大半輩子,也不差那一星半點的沒心,對嗎?”他拂開她的手往前走去,而她則是深吸一口氣,她絕對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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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史才趕回北晉國的涼城,就接到了一個密件,他展開看了好一會,收起信箋,看向隨從濟水,“濟水,那人在哪裡?”
“回陛下,已經在小卓潘了。”
“是嗎?安排好,今晚去見一下。”
“是,陛下。”
這小卓潘裡坐著一個白麵的書生,書生手裡玩著一個玉如意,他的身邊坐著一個秀色宜人的溫柔女子,只是那女子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模樣,似乎在懼怕著什麼,又似乎在緊張著什麼。
“什麼時候來的涼城?怎麼不託人早早捎個信?”蕭史才走進包廂,就笑了起來,這笑容帶上了真心。
“我就算是找人燒捎個口信,按照你的脾性,還不是在那溫柔鄉里待著,死活也不會來看我一眼?”書生嘆了口氣,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樣,“如今我舉家北遷,來到這裡更是為了討口飯吃,這跟自己的老闆伸手要錢還要張口討嫌,這可不是我的耐性。”
“是嗎?怎麼,不再夏侯家大院裡待著了?”蕭史端起茶杯,放在鼻尖聞了聞,旋即放下,皺起眉頭有些嫌棄,“怎麼,許久沒有煮茶,竟然偏頗到了這種程度,這茶煮的實在不敢恭維啊。”
夏侯城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