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巫醫祭祀的彌音衛怎麼可以去薩滿祭司那裡?”
“對啊,我們才是正統,要是彌音衛來,那也是薩滿祭司的彌音衛來!”
“你老糊塗了啊?那薩滿祭司的彌音衛是南蠻王!”
“對啊,那南蠻王能來嗎?”
“肯定不能來,你是不是真的老糊塗了?”
“你才老糊塗了!”
“怎麼你想打架啊?”
“來啊,誰怕誰?”
“嘿……你這個老小子……”
李玉琪深嘆一口氣,這巫醫祭祀的祖廟裡,這些長老整日裡吵個沒完,也吵不出一個勝負輸贏來,真不會知道有什麼好吵的。
“玉琪,你怎麼了?”
“無事,只是想知道這些長老們怎麼看待這彌音衛去秋陽那裡。”她託著腮,望著窗外,說實話,若不是她是巫醫祭祀的族長之女,她真的不想來這長老院。
宋安低聲在李玉琪身邊說了句,“玉琪,不如咱們先走?”
“走?去哪裡?他們現在正在爭吵,你敢離開?”
“這……”宋安環顧四周,他也討厭這長老們沒完沒了的爭吵。
“我說,你們幾個不要吵了,這秋陽好歹是南蠻之主,你莫非忘了母神留下的規矩?”一個輩分較高的長老冷哼一聲,“若不是母神的命令壓在那裡,又怎麼容忍了那南蠻?”
“是啊,母神有規矩……”
李玉琪滿意的挑挑眉,看來他們吵完了,她清了清喉嚨,“既然母神有規矩,那就按照規矩執行吧,省的這南蠻以為我王朝不懂規矩。樂榮,等秋陽來了,你隨著秋陽一起走吧。”
“好。”李瀟玉點點頭,她能感受到母親樂榮心裡的那一點點不開心,但更多的是好奇心。
也難怪,此時的母親最多八歲,不可能理解太多的。
這回憶裡面的時光過得飛快,不過一眨眼,這秋陽就來到了這王朝的帝都汴州。
第一次與秋陽見面,秋陽坐在那奢華無度的金色十六人抬著的大轎裡面,他掀開轎簾,看向樂榮,彷彿能透過樂榮的身體看到藏在裡面的李瀟玉。
秋陽玩味一笑,那彷彿看穿一切的眼眸微眨,轉過頭去,看向李玉琪,眼眸裡有著深情。
李瀟玉看的真真切切,秋陽看李玉琪的眼神裡充斥著愛意和深情,他是那般的寵著李玉琪,彷彿在看一個變扭的孩子一般。
他走下金色大轎,一步一步,身後竟然奇蹟般的盛開出朵朵金蓮,他站定在李玉琪跟前的時候,幽幽一笑。
有人說一眼萬年,有些人,無論過多少年,都能一眼就能認出對方,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讀懂,那藏了幾個世紀的感情。
李瀟玉知道李玉琪忘記了過往,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認為秋陽記得所有的事情,甚至可能記得鳴凰樓發生的一切,包括她和慕雲昭在鳴凰樓裡發生的一切。
畢竟唯方大陸傳說,秋陽的法力深不可測,是數千年來最傑出的薩滿祭司。
秋陽抬起手,當著天子的面,抬起李玉琪的下巴,溫柔一笑,“還有半年,巫醫祭祀之位,我等你。”
這句話像是敲章定論,若是這一刻,李玉琪答應了秋陽該多好?
李瀟玉不自覺的想著,而慕雲昭則是眼眶微溼,這便是他父親的主體嗎?如果說祭祀分出了宋安和蕭倫城,以宋安為主體;那麼秋陽和慕彥竹則是母神的分身,只是秋陽該是主體。
這一世他何其有幸,能夠早早的見到如此年輕又銳氣風發的秋陽。
秋陽轉過頭來看向慕雲昭,雖然出了李玉琪和慕彥竹之外,所有的人都看不到慕雲昭的存在,彷彿那裡只是一團空氣。
可是對於秋陽,他看得真切,父子四目相對,秋陽揚唇淺笑。
不知為什麼,慕雲昭竟然激動的往前走了半步,卻猶豫起來,不知道該不該再走一步。
畢竟這裡,只有李瀟玉參與過,他不是參與者,不該現身。
秋陽搖了搖頭,彷彿示意慕雲昭一些事情,那眼神裡有很多事,慕雲昭覺得,也許他該出現在秋陽面前,只是不該是現在。
慕雲昭看向慕彥竹,慕彥竹的眼神竟然帶著慈愛,這一刻他才看懂,原來慕彥竹一直知道秋陽的存在,也是他們本就是一個人,只是分成了兩個。
李玉琪看向慕雲昭,皺起眉,這秋陽看一個虛空的精靈做什麼?那眼神為什麼那般的溫暖?
她不懂也不想懂,只是一巴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