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瀟瀟的心裡,這種溫暖,家的溫暖,是這般的彌足珍貴?原來她想要一個屬於她的家啊。
如果真是這樣,他不介意給她一個最溫暖的家。
而此時蕭史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這旁邊是王箬沐的父母,他無疑是王箬沐的有緣人,他不敢造次。
可是他也想去安慰一聲李瀟玉,只是他也沒有理由和立足點,只能幹看著。
“沐沐……這是誰?”王瀧韻知道李瀟玉感慨他們三口之家的幸福,可是她不能勸說什麼,只能當做沒看見,岔開話題。
“誰?蕭史嗎?”王箬沐沒心機的笑起來,“我的有緣人。”
“胡說八道,小小年紀哪裡來的有緣人?”白杜生顯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早嫁人,儘管這個女兒已經二十五歲了,但是還是十二三歲的身材,他寧願她還是個小姑娘。
“什麼胡說八道?我的許願珠亮了,你瞧。”
王箬沐將許願珠亮了出來,果然閃閃發光。
蕭史愣住,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發光?而王瀧韻則是看著蕭史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你是蕭史?蕭氏的人,蕭倫城是你什麼人?”
王瀧韻昏迷了太久,剛性不久的她對於現在的局勢是一無所知。
“朕的父皇。”
這句自稱和稱謂,讓王瀧韻皺起眉,“你是這一屆的北晉國的國君?”
“是的。”
“你可知道血玄沐湖的姑爺都是入贅的?”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那你可願?”
這句話很露骨,讓蕭史難以回答,他躊躇之間,白杜生跟著王瀧韻的話題問了過來,“我白杜生的女兒,要找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嫁了,不允許後宮佳麗三千,更不允許子嗣繁雜,你懂?”
白杜生的話讓蕭史更是感覺到了壓力山大,他可以拒絕回答嗎?他不想做王箬沐的有緣人,可以嗎?可是他能說不嗎?儘管他是暗天閣的閣主,可是……他自問沒多少本事打得過血玄沐湖的谷主和毒聖的得意弟子。
“怎麼你不好回答?”
“我的母后是胡蘊,算起來也是白前輩的老相識,我能否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就要問太后了。”
這句話說的很巧妙,將仇恨轉移到了胡蘊身上,可是白杜生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被轉移了話題?
“一個男人,自己能做主,何必在乎一個無心北晉國的太后?再說胡蘊是真的太后,還是早就被架空,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朕若是真的可以做主,何必要被胡太后一個懿旨傳回京都,不得違抗命令?這皇家是非,我想白前輩比我更清楚不是嗎?再說為了皇家子嗣的繁衍,朕的後宮已經有了一些嬪,這些嬪難道都要為了少谷主盡數坑殺嗎?”
這句話問的很犀利,讓白杜生成功的眯起眼。
“你在挑釁我的權威?”
“我在說一個事實。這是我在認識王箬沐之前就有的事實,而這個事實,顯然不足以滿足您對於我的要求。”
“你若是真的在乎我的女兒,你會選擇遵守我的要求。”
蕭史很想說,他與王箬沐沒有多少感情,可是他更不能這麼說。
他有些無奈的看向王箬沐,“沐沐,你希望朕為了你大開殺戒嗎?”
這句話是他在賭,賭王箬沐心軟,而李瀟玉則是皺緊了眉頭,這白杜生和王瀧韻在強逼蕭史蕩清周圍一切麻煩,只為了王箬沐的獨寵嗎?這一刻她感覺到了有父母真好,原來這就是靠山。
“我……”
白杜生將王箬沐拉到身後,看向蕭史,“我的女兒涉世未深,她回答不了你,但是我卻可以回答你。若是你真的是我女兒的有緣人,你就該知道一顆真心換不來幾個人的糾纏,尤其是一群女人圍繞你。”
“我……”
“你詞窮了?”白杜生皺起眉,他不喜歡蕭史的表情,若不是沐沐的有緣人只有一個,他很想一刀劈了眼前這個三心二意的小子。這個小子竟然還喜歡李瀟玉這個已經出嫁的少婦?
“白前輩,我不是詞窮,而是我覺得這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在這之前王箬沐從未說過我是她的有緣人,如今卻是這樣,我也很尷尬。可即便是尷尬,我卻無法真的現在就許諾。難道我不愛就是錯誤了嗎?”
蕭史壯著膽子,看著白杜生,他知道生死就在這一瞬間。
“你是說你若不愛我女兒,你會選擇離開我女兒,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