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你我勢必要先拿到血沐凰了。”
“還要拿到血沐鳳,你方才也看到了,瀾月和李瀟融也跟著走了進去,怕是裡面現在打成一鍋粥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進去?”
“以我對李玉琪的瞭解,必然是準備了她的御用軍,如今鳴凰樓鳴了鳳凰,那支軍隊必然要來了,咱們悄然跟在後邊就好。”
“你是說……”
“我們何必自己費力去做不討好的事情?只要跟隨者大部隊,誰知道幾千人之中多了你我二人?”
“有道理。”
胡蘊點著頭,只是胡蘊沒有看見墨韻那一閃而過的狡詐。
第二天的鳴凰樓外,整齊劃一的玉容軍,等待著他們的首領李瀟玉的下令。
這一刻李瀟玉終於見識到了那傳說中的鳴凰樓,這鳴凰樓有十八層每一層都掛著一個鈴鐺,隨風而搖曳的鈴鐺散發出清脆的聲音,幽谷迴盪,卻訴說著幾千年來的孤寂。
不知為什麼,李瀟玉很不喜歡這個聲音,她很想讓這個聲音中斷,可是隻能忍受著這個鈴鐺的噪音。
“瀟瀟,你怎麼了?”
“你有沒有感覺這塔上的鈴鐺很煩?”
“沒有啊。”
“這個塔樓很蹊蹺,我感覺這個鈴鐺是一個什麼東西,你幫我取下一個來,不,是兩個。”
慕雲昭愣住,但是愛妻這麼說,他只能照做。
李瀟玉晃了晃手裡的鈴鐺,這鈴鐺顯然被雨水沖刷得上了腐蝕的鏽跡,斑斑鏽跡訴說著悠遠的歷史。
此時李瀟玉皺著眉,卻發現上面寫了一行她難以理解的字,只是這字似曾相識,彷彿在哪裡見過。
“昭,極遠鏡。”
慕雲昭再次愣住,瀟瀟怎麼要用極遠鏡,看一個死物?
“昭,我覺得這鈴鐺有蹊蹺。”
“真的嗎?”
“你該相信我的直覺。”
“好,你用極遠鏡看一下。”
此時李瀟玉透過極遠鏡看到了一個個鮮活的面孔在這塔裡被吞噬的毫無剩餘,那一個個痛苦的哀嚎透過鈴鐺被放大,成為了一聲聲催人心神的哭泣。
李瀟玉咬住舌尖,怔住了自己恍惚的心神,仔細的看著鈴鐺上邊的自己,隨著極遠鏡的推近,一圈圈梵文一般的東西一圈一圈的轉了開來,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光環,伴隨著這個光環,李瀟玉彷彿見到了另外一個景象。
這是一個一片蒼白的映象,映象裡面什麼也沒有,除了景色,除了景象,彷彿就是個鏡中世界。
她皺著眉回頭,發現四周變成了空迷茫的一片,只剩下她一個人。
看來,她透過極遠鏡進入了這鏡中世界了,只是這裡怎麼會空茫一片,這不應該裡面充斥了很多怨靈嗎?
可是她來不及多想,只能尋找著答案,可是這答案很遠,遠的她不記得自己能夠找到一些什麼,也不記得自己能夠發揮一些什麼,只能夠尋找自己該做的,只能夠查詢自己該想的。
她閉上眼,沉心靜氣,感受著周圍的水滴,風聲,鳥鳴。
等等鳥鳴?這裡是鳴凰樓,鳥鳴便是鳳啼對嗎?既然是這樣,那麼……她尋著聲源望過去,看到了一個個陰森恐怖的幻影,這些幻影被烈火炙烈燃燒,發散著極大的怨氣。
這鈴鐺果然是有問題的,有著極其強烈的致幻效果,只是這種幻覺讓人很不安。
她咬了一口舌頭,用舌尖血吐出一口元氣,這些陰暗的幻影消失,只留下一個人,那是個人首蛇尾的模樣在那裡。
此時她正託著腮,似乎睡著了,又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你是誰?”那人首蛇尾的女子抬起頭,望向李瀟玉,很是詫異。
這女子極美,已經超過了她對美麗的認知,彷彿真的是天地初開令人難以忘記的美好。
“你是誰?”那女子站了起來,與其說是站,其實更像是立了起來。
“我叫……媯……”她決定用自己的前世名來試試路。
“媯?為什麼你變了模樣?我不認識你了?”
看來這個女子認識自己,等下,這個女子是金色的尾巴,莫非是母神的本體?可是母神的本體不是湮滅了嗎?而如今母神的母蠱卻是秋陽啊。
她有些搞不懂,但是她決定試探一下面前的這個人首蛇尾的女子。
“我因為一些事,去了輪迴,變成了人。”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