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厲害?”
“那是當然,母神的傳人,從來都是女子。這巫醫祭祀和薩滿祭司歷來都是命定的情敵。可是這一世,那薩滿祭司成了男人,而巫醫祭祀依舊是女子。最令人想不明白的是天子,堂堂父神的血脈竟然斷了根!”
“你是說前朝天子的血脈?”
“對,天子竟然沒有子嗣。你可知道天子的子嗣一半是父神的血,一半是母神的血?”
“我知道。”
“可你又知道,其實天子的子嗣在母神隕落的時候,就消失殆盡,在一個禪讓的時機,登位的天子是一半父神的血,一半祭祀的血?”
“你是說?”
“看來你不知道很多事情,這個世界的本來模樣,所有事情的原始初衷,設計人到底想怎麼樣,你一無所知。”
“這些都年代久遠了,你要知道這些年代久遠的事情,我也不可能知道。”
“但是血玄沐收藏了父母神開創之初所有的事情,因為血玄沐的人就是母神用自己的血脈硬生成的人。”
“母神自己能生成人?”
“很難理解對嗎?”
“確實不能理解,我真的理解不來。”
“那讓我跟你說說個故事,如何?”
“好。”
“血玄沐湖的人怎麼來的?為什麼姓王?王者,天地人三橫一豎,說的就是頂天立地。這天是父神,這地是母神。父神和母神最開始甜蜜的時候,母神用她永葆青春的法器中,存留了父神的一些龍涎。這些龍涎駐存了很久,只是作為二人的愛情見證,卻一點也沒用過。”
“這是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父神和母神只有一個兒子,父神和祭祀也只有一個兒子?”
“我的確不理解。”
“天敵開創之初,人們的壽命是一千年五百多年,五百年童年,一千年成人,一千五百年老死。”
“我似乎想起了什麼。”
“蛇活百年為蟒,蟒蛇活五百年為蚺,蚺活一千年為蛟,蛟活五百年為角龍,角龍再活一千年為應龍。而虺龍千年為蛟,蛟五百年為龍,龍五百年為角龍,千年為應龍。”
“蛇?龍?”
“父神和母神是人首蛇身,你忘記了不成?”
“可我們是人。”
“是人,就不能是人首蛇身?”
“我不理解。”
“蝌蚪變成青蛙之前,難道不是人首蛇身?”
“這個……”
“蛹蟲變成蝴蝶之前,是不人首蛇身?”
“那個……”
“上古時代的人們活得很久,久到了他們很久都是出於原始狀態。你可見過極遠鏡下的龍涎的模樣?或者是人的龍涎的模樣?”
“見過。”
“那不是人首蛇身?而且是成千上萬億個?”
“這……”
“遠古時代的父神和母神,之所以都是龍涎最初的模樣,那是因為,他們活得太久了,久到在龍涎的時候開始就活了幾百年。你也知道樹活百年成精,動物百年成妖,草木活百年為靈,死物活百年為怪?”
“知道。”
“那時候的父神和母神,他們有了自己智慧是百年之後,百年之後必然是有了自己的智慧和判斷力。只是可惜的是,他們只有這些卻如同我這般,年紀達到了,身體還達不到。如果是這樣,是不是還是人首蛇身?”
“那為什麼還有手呢?”
“那你可見過受孕之後,人發育的模樣?”
“人在母體發育的模樣?”
“那人在母體發育的模樣,就是先出手再分化腳。這也就是手為什麼比腳靈活的原因,因為分化出來最早,更因為活動起來最多。”
“你是說父神和母神的時代,經過了五百年的生長,他們還是從人頭蛇身慢慢走向有尾巴和雙手的時代?”
“沒錯。”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能理解了。”
“古代人沒有那麼大的想象力,一般是我思考即是我見到。”
“那你倒是說說秋陽的家族。”
“當時父神和母神保留了龍涎,主要是怕懷不上孩子。要知道孩子在母體的時間很短,只是負責保護他們能夠避過困難期。等到他們避過了困難期,還是要在大地上來汲取營養的。”
“保持著人首蛇身的狀態?”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