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表情,你不相信我?”
“我當然不相信你,你才多大一點,這又是第一次出遠門,怎麼可能認識這巫醫祭祀?”
“墨韻,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知道嗎?”
“但是你這人是個未發育成熟的小丫頭,你這海水怕是五斗米的斛都能給你盛滿了。”
“你這是小瞧我?”王瀧韻也是有脾氣的,尤其是自己被人家這般恥笑的時候。
“你的年齡讓我如何相信你是李玉琪的阿姨?你自己看看你自己。”
這句話讓王瀧韻冷漠了起來,她從來不覺得別人說她年紀小是一件多麼高興的事情,取而代之的,她特別討厭別人這般歧視她。
“墨韻,莫說是李玉琪喊我阿姨,即便是你,喊我一聲阿姨,我都算是稱得上的。”
王瀧韻皺起眉,一臉嚴肅。
“你?個頭都不到我的下巴,如何讓我相信你輩分比我高?”
“因為……”
王瀧韻抽出是自己的長笛,朝著墨韻前方本來,她的手一把拉過墨韻,將墨韻準確無誤的推到白杜生的懷裡。
此時墨韻的身後出現四五個殺手,這些殺手訓練有素,直接朝著王瀧韻的面門而去。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遇到了怎麼樣的對手,此時王瀧韻一個轉身,長腳一踢,將一個殺手踢飛出去,她將長笛放在唇邊,音樂而出,卻帶著殺氣,直奔向殺手。
此時她像一個偏飛的蝴蝶,騰轉到了半空中,迴旋出了一輪彎月的模樣,這一個迴旋而去,數萬到笛音而出,直接將來人奏得一個七竅流血,彈得一個滿面鬢霜。
她將長笛放在身後,輕拍雙手,殺手應聲掉地,成了一句被冰封在霜凍裡的死人。
而她轉過頭的那一剎那,雙目是赤紅色的,眉間一條新月狀的月牙紅的發紫,讓人但是看著就有些毛骨悚然。
墨韻有些害怕的抱緊白杜生,這猶如妖女的模樣,讓她情不自禁的嚥了咽口水,而王瀧韻則是自嘲的一笑,那笑容裡夾雜了太多的味道,有失望,有憤怒,有羞辱,有不甘,還有不捨和失落。
“你覺得我是妖,對嗎?”
這句話她的話很直接,卻不是問的墨韻,而是她身後的白杜生。
白杜生知道她在問自己,他在消化她這句話,而她則是不給他半點時間。
“我的眼很紅,像血滴,對嗎?”
“對。”
“我的眉間有一彎月亮,紅的發紫,對嗎?”
“對。”
“這世間可有紅目的女子?”
“沒有。”
“可你還是看見了,對嗎?”
“小韻韻……”
“若是你害怕,可以走了,就當你我沒見過,我不是我娘,做不來要麼殺要麼留的霸道。”
“可是我,小韻韻……”
“不要叫我了,你身邊有一個如花美眷,儘管我看得出你不怎麼喜歡她,但是假以時日,我相信你們一定是神仙眷侶。畢竟一個俊,一個俏,不是嗎?”
“小韻韻……”
“我一直不明白我娘說的那句求不得,放不得,捨不得,怨不得,只能淪陷,只有淪陷。如今我算是懂了,只是我懂得慢,慢了半拍。”
她剛想轉身離開,卻被白杜生抱了個滿懷,“小韻韻……你可是要躲著我?”
“你過來做什麼?”
“我只是逗你玩罷了。”
“跟別人打情罵俏,當著我的面?”
“我想讓你嫉妒,僅僅是嫉妒,沒有其他想法。如果說讓你吃醋是一種錯,那麼我願意從此以後只讓我一個人吃醋,只讓你開心,可好?”
“你的話,很甜,可惜我不信。”
“那我如何做,你才信?”
“你的眼睛很漂亮,琉璃色的豔紅,但是我卻不怕。你問我你這樣的模樣,我可會厭惡,我想說,你獨一無二的面容,我很喜歡,你不需要遮掩。”
他將她抱在懷裡,讓她坐在他的身上,抬起她的下巴,無視墨韻的失望和醋意。
“我聽說每一屆血玄沐湖的谷主情動的時候,會一夜之間飛昇成為成年的女子,我很好奇這是一種什麼樣子的蛻變,不如讓我看看?”
“你說什麼?”
“傻丫頭,你還不懂我想說的話嗎?”
“你……”
“你既然救了我,就要對我負責到底,你既然說與我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