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人?”
凌芷柔狂笑起來,還少主人?這群玉容軍真以為那慕雲昭就是玉容郡王那般的人物?
正所謂破其軍心,便能分次拿下。
“你所謂的少主人,就是龜縮在玉琪故居再也不出來?你所謂的少主人就是炸燬了皇宮,炸死了自己的兵士,以求自保?”
“嗯……很有力的對話,只是可惜啊,你這話說的我不是很新,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我那少主人本就該是東嶽國的國君,他沒有國君的野心,卻有國君的底氣。我少主人若不是被逼無奈,又如何能在皇宮引爆老主人親自佈下來的絕命陣?若非國賊難除,就少主人的一身武藝,何至如此?”
“就是啊,我們的少主人有什麼道理破壞皇宮?身為皇族之人,破壞皇宮,一戰定了乾坤,卻跑了出去。這符合邏輯嗎?”
“你休要騙我們?我們即便不在朝堂,我們也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恨只恨我們趕來的慢了,才讓你得逞!”
“你以為你的隻言片語能動搖我玉容軍的心?簡直是笑話!”
李瀟玉轉過身挑起眉,“昭,想不到你如此得軍心。”
“軍心嗎?”
“嗯,這些人是如此的擁護你。”
“可是我已經許久沒有見到他們了,我不知道他們對我還是否是如以往一般。畢竟我母親昏迷了三年,三年不見定當刮目相看。”
“這倒也是,不過這玉容軍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你大嫂凌芷柔一般的吧?”
“不管如何,我只知道,我能做些什麼,也只能知道,我不能做些什麼。瀟瀟,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我母妃,我難以再信任何人,哪怕是玉容軍。”
“昭……”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酷?”
“不會,我感激你對我說實話。”
“昭,你覺得他們會打起來嗎?”
“凌芷柔不會放過玉璽,而玉容軍勢必要衝出去,否則是死路一條,這是個僵局。”
“你會幫他們嗎?”
“不會。”
“為什麼?”
“現在幫,也許會得到軍心。但是現在幫,就等於告訴凌芷柔,玉琪故居是空無的。”
慕雲昭轉過頭去,對著李瀟玉輕嘆一聲,彷彿他也不願說些這樣的事情,可他無可奈何。
“瀟瀟,你能保證一炷香的時間結束這裡的戰鬥,又能保證趕得及回防嗎?”
“不能。”
“你不能,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出面?”
“可是你不出面也不行。”
“瀟瀟,你知道玉容軍為什麼對我母妃那麼的忠誠嗎?”
“哦?為什麼?”
“因為他們畏懼我的母妃,也敬畏我的母妃,更把我的母妃當做神。”
“神?”
“御下之術,瀟瀟,你還不懂,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好好的教你。”
此刻的慕雲昭彷彿一個身經百戰的王者,他的睿智和心機讓她見證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霸主之姿。以至於許多年以後,每當齊王問王妃她如何看待當時自己的時候,她都是一笑而過。
她一直沒有告訴他,那時候的他,真的帥極了。
“這裡是皇宮,我母妃是精通機關術的人,而宋安伯伯精通機關的製作。一個佈局者,一個精良的木工,他們才創造了這唯方大陸上一個時代的神話。”
慕雲昭指著前邊的一個石墩,笑起來,“看到那個石獅子的石墩了嗎?”
“那裡怎麼了?”
“那裡有磷火,機關可以點燃,而玉容軍中衣是石棉。”
“火攻?”
“對。”
“你看到前邊抱夏上的銅雀了嗎?”
“嗯。”
“我這裡一拉線,萬箭齊發。”
“婆婆佈置了這麼多的機關?”
“我母妃是個極其冷靜的人,她給玉容軍的印象就是隻要默唸她的名字,就會天降勇氣,讓他們成為神兵神將。這是一種心理暗示,更是一種戰無不克的心術。而我母妃做到了,也做得漂亮。”
“原來如此,婆婆當真是軍隊裡的好手。”
“我相信瀟瀟將成為這一代的女神將。”
“我?”
“我相信你,你不相信自己嗎?”
“相信。”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