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大哥淹死在了齊王府裡?”
“回國後的話,是的。”
“那齊王府是什麼陰曹地府不成?十萬大軍,折損了五萬人?就連青丘冢的人也賠了進去?”
“說是這齊王府的醉心湖和錦心湖倒灌。”
“這怎麼可能?”
“可事實如此,那醉心湖和錦心湖已經乾涸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國後,該怎麼辦?”
“怎麼辦?自然是幫我大哥報仇了。”
“國後,我們去哪裡找慕雲昭比較好?”
“那慕雲昭是孝子,而玉容郡王還沒死,必然是在她的故居里。來人,去北山玉容郡王的故居。”
“是,國後!”
……
這玉容郡王的故居本就背靠一個巨大的溫泉,這溫泉分男女浴池,可容納萬人。曾是玉容郡王和她的玉容軍沐浴休憩以及推演局勢的地方。
這裡的溫泉可以很好的環節兵士們的痠痛,還能讓他們睡個好覺,神清氣爽的參與戰鬥。
故而這裡一直都是玉容郡王最為看重和在乎的地方。
李瀟玉帶著女子們去女浴室泡著溫泉,商量著晚上為士兵們準備什麼飯菜。
慕雲昭則是陪同士兵們在男浴池修整療傷,在單人間的浴池裡,慕雲昭和蕭史坐在溫泉池中,兩人靜默無語,只有旁邊的兩隻酒壺兩個酒杯,彰顯了他們的尷尬氣氛。
“想不到你也喜歡溫泉飲酒。”
蕭史實在不希望冷場,開口解圍道。
“你不也是?”
“你覺得今晚這凌芷柔會派人前來嗎?”
“會。”
“那你還放心的讓兵士們泡溫泉,讓他們去休息?”
“我可有說在地面修整?”
“這……”
“既然那凌芷柔非要來,那就到地下的通道里,感受一下她兄長所體會到的滋味吧。”
“你又想水攻?”
“我母妃的故居,當然有機關術。”
“看來你是有恃無恐了。”
“難道要緊繃一根弦,讓我計程車兵疲憊不堪,無法與大軍近身肉搏?”
“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你母妃被稱作天下戰神,為什麼那麼多人不叫她玉琪皇妃,而是玉容郡王。她真的是天地間難得一見的軍事人才,這機關術和埋伏的本事,真是高。”
“可惜我母妃卻……”
慕雲昭嘆了口氣,他的母妃卻被青丘冢的人坑害,至今難以醒來。
“等墨玄神醫來了,定然能解毒。”
“謝謝。”
這天涼如水,儘管是仲夏夜的時候,對於慕雲昭而言,則是焦躁的一夜,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焦慮和煩躁,只能冷靜的坐在那裡。
可他也是人,有屬於他的七情六慾,更有屬於他的不安。
可他知道也是勇者是將恐懼變化成鎮靜與殺氣,而他是王,是今夜這近一萬人的主心骨,他不能脆弱更不能軟弱。即便是咬緊牙關,他也必須忍著,更必須保持著屬於他自己的風姿。
李瀟玉陪著他抱膝坐在臺階前,看著那一彎明月,笑起來,“怎麼沐浴更衣之後,就在這裡發呆了呢?”
“看月色。”
“僅僅是看月色而已嗎?”
“嗯。”
“昭,我已經安排他們去地下去安眠了,絕對不會有人打擾他們的,你可以放心了。”
“好。”
“昭,你是不是有些擔心?”
“我該擔心嗎?”
“你是人,不是神,也有恐懼和害怕,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那我有資格害怕和擔心嗎?”
“你有,在我面前,你可以任性的像個孩子。”
“真的嗎?”
在二十一世紀,她的師父就告訴過她,當男人真的把一個女人當做自己人的時候,他表現出來的不再是成熟魅力,取而代之的是害怕而茫然的孩子,他會希望這個女人與他並肩作戰,也會希望這個女人能夠保護他脆弱的心。
“昭,我的懷抱沒有你的寬厚,卻比你溫暖而柔軟,你要不要讓我抱抱你?”
“抱我?”
“是啊,這裡下雨了,必然要讓我抱你了。”
“我要讓你當做孩子一般的抱著我嗎?”
李瀟玉看著慕雲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