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你問我做什麼?我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奪回屬於我的感情,難道還不行了嗎?”
“蕭史,你這是要跟我打一場?”
“打一場?慕雲昭,你覺得你的武藝能勝我多少?”
“你未免也太驕傲自大了,你如何知道我的武藝不如你?不比試比試,恐怕你也不知道我慕雲昭捍衛瀟瀟的心,是多麼的堅決。”
“既然如此,就在這庭院之中,來一場?”
“來一場就來一場!”
慕雲昭將李瀟玉打橫抱起來,她的眼睛瞪起,慕雲昭做什麼?
他抿嘴不說話,一個縱身,抱著李瀟玉飛簷走壁,直竄上二層樓上。
他伸出手,將她微亂的鬢髮理了理,“瀟瀟,我終究是個男人。有一個男人在我的家門前,叫囂著搶走我的女人,這對我而言,屬於嚴重的挑釁。而我想用男人的辦法來解決,你可願給我這個自由?”
李瀟玉自然之道男人為了女人大打一場是他們奪愛的方法,即便是市井民間,男子為了心愛的女子,也會拳腳相向,用武力定輸贏,用拳頭明確誰有資格接近女子。
大自然又何嘗不是如此?鹿抵鹿角,為母鹿戰死而亡;獅互搏殺,為母獅死戰不休;孔雀開屏,為母雀展屏鬥豔。這是大自然的法則,也是人類的天性,她又何必去管這樣一場為她而戰的打鬥?
再說眼前的這倆人,一個即將在明早迎戰叛軍,一個即將趕回北晉國平息內亂,他們不會搏鬥致死。
“瀟瀟?”
“竟然這是你所希望的,我隨你便是了。”
“謝謝。”
慕雲昭在她的額頭慢慢印下一吻,從腰間拔出白角扇,冷靜的看向蕭史。
就在他吻上她的那一刻,蕭史將頭轉向了一邊,他不想看,他怕自己收不住殺招,可是他的拳頭攥得很緊。
“蕭史,動手吧。”
蕭史從竹轎子上飛身下來,夜風吹來,一身紅衣襯得他猶如夜間精靈,即便是夜晚,四周都被他的妍色襯得花開似錦,璀璨如星。
“慕雲昭,今夜就看誰技高一籌了!”
蕭史緩緩的拔出佩劍,劍出鞘,寒星如墨,眸色內冉,神色肅穆嘯烈。
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來的動靜,本來對峙互看的二人,同時飛起,佩劍與白角扇相碰的瞬間,火花四射。
慕雲昭一腳踹向蕭史的肚子,扇子隨著手腕的請轉,猶如風車一般猶自旋轉,只是這扇子的前端充滿了尖刃,猶如血滴子一般,轉向蕭史。
蕭史不甘示弱的後仰身子,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握住劍端,劍端一鬆,白角扇被擊出一個方向。
趁著卸掉慕雲昭武器的當口,他敏捷的揮出拳頭,向著慕雲昭的下巴而去。
這力道彷彿要將慕雲昭滿嘴白牙給盡數擊碎。
慕雲昭一個靈巧的鷂子翻身,躲過蕭史的拳頭,藉著背摔的力度,雙腳猶如無影腳,踢向了蕭史。
這無影腳是直直向著蕭史的下盤而去,勢要將蕭史摔一個狗吃屎才甘心。
蕭史單手著地,就在慕雲昭換腿橫踢的當口,快速單手撐地,一個靈巧的後跳,直直的站在地上。
而慕雲昭也早就翻身而起,飛起拿回了白角扇。
一人執劍臨風而站,端的是一個魅色傾國,美的是一個男色生禍。
一人執扇倚柱而戰,端的是一個邪魅狂妄,俊的是一個血性陽剛。
這一剛一柔,一陽一陰,倒是組成了CP的既視感,若不是她知道慕雲昭是自己的夫君,真希望這一對男子成為情人,他們真的挺登對的。
“再來。”
“再來。”
慕雲昭的白角扇一收,猶如短刃,向著蕭史的脖頸而去,就在慕雲昭距離蕭史一尺的地方,他立刻換了角度,雙腳飛起,越過蕭史的同時,雙腿踢向蕭史。
蕭史的反應力不亞於慕雲昭,他的軟劍在防禦慕雲昭扇子的同時,早就歪斜了身子,以肩頭被體重的代價,腿踢過頭頂,直直的踢中慕雲昭的肩頭。
慕雲昭落地之時,捂住自己的肩膀之上,而此時蕭史也是被他踢中了後肩膀。
兩人都是肩膀痛,不分伯仲的攻擊,讓慕雲昭和蕭史知道,此刻他們不能靠著巧勁兒結束這一場打鬥。
“想不到論閃避,你我不分伯仲。”
“你還想打嗎?”
“打,不分出輸贏,我又如何讓玉丫頭知道誰更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