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昭抱著李瀟玉的手變得越來越緊,可他知道此時他不能說些什麼,他是越說越錯。
李瀟玉睜開眼,與慕雲昭對視起來,她也不希望昭被自己一同拉下水。
李瀟玉拍了一下慕雲昭的手,一個漂亮的翻身,穩穩落地,僅僅是輕咳一聲,皺了皺眉。
這傷口真是該死的疼,儘管上了藥,陣痛還是不減。
“我是罪魁禍首了,是嗎?”
李瀟玉冷靜的看著地上的凌芷柔,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難道不是嗎?你若不是包藏禍心,為什麼要在齊王府殺了十萬兵士,在玉琪故居再殺五萬兵士?”
“十五萬?你嘴巴一張一合就是十五萬嗎?”
“不是嗎?”
李瀟玉白了凌芷柔一眼,絲毫沒有被她的栽贓之言氣的上火,反而一副蔑視的模樣。
她慢條斯理的從懷裡掏出玉製小算盤,噼裡啪啦的算起來,“首先,凌祁天率領十萬軍隊到齊王府叫囂,打算獵殺皇族親貴齊王慕雲昭,本就是死罪。而這些人,被掩殺在齊王府總共是七萬人。”
李瀟玉一邊打一邊算著,“門前叫囂兩天,火藥和暗器獵殺兩萬。這兩萬人是凌祁天輕敵冒進,打算用人命堆砌,靠著人命隕落來接近齊王府大門,此為你們凌家平庸的表現!”
萬千軍隊面前,她一人,一身白衣,肩膀上血色點點,她的臉色蒼白,可是精神卻是那般的神采奕奕。彷彿她不是傷患,而她打算盤的模樣,讓人更覺得這是一個精通謀劃和謀算的將帥之才。
這是一種霸氣,一種千軍萬馬之前,我自巋然不動的霸氣。
這一刻,註定了她成為唯方大陸第二個女戰神的契機。
而凌芷柔萬萬沒想到,這一次的栽贓引發後面的事情,讓李瀟玉贏得了人心,更贏得了軍心。
砥礪前行,萬千磨難之後,必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耀。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不會給偉大的英雄平坦的道路,卻會給她的未來,無上的光榮。
“你們凌家人趁著夜色,派遣青丘冢的人前來探路,開門之後,被我婆婆玉容郡王設下的陷阱獵殺一萬人。這三萬人屬於非戰鬥減員,這是將領做的最愚蠢的決定,你們凌家還能振振有詞的引以為豪的去指責別人,簡直可笑!”
李瀟玉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句句都是那麼的發人深省。
“凌家人強行闖入地下暗道,與我一萬餘人的青鸞軍護衛拼殺,底下暗道有水道,被洪水淹死,算上此處淹死的兵士,約合八萬人。”
李瀟玉抬起頭,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凌家無論是勤王保駕也好,是一心為國也罷,還是叛軍竄政也行,你們這爭奪政權的本事真是令人汗顏。十萬人的性命,如同兒戲一般,輕舉冒進不算,還會算錯賬?五萬人,是你憑空想象出來的嗎?”
這句話讓人皺起眉,杜宇凌芷柔的印象更是大打折扣。
“你胡說!”
“我胡說?死了多少,去齊王府的地下暗道和此處底下暗道盤點一下就知道了。我都敢以數字示人,你這口口聲聲說我是始作俑者的所謂的正義人士,竟然怕證據?”
“你簡直是狡辯!”
“我狡辯什麼?狡辯事實?還是狡辯你的任意栽贓?”
李瀟玉本就是外號燦蓮花的當世英雄,她豈會怕了凌芷柔這種數字都算不全的世家無用女?
“可你獵殺我東嶽國士兵是事實!”
“是嗎?事實?我想問問你,什麼是事實?什麼又是虛偽?”
“我……”
“難道你說的就是事實,我說的就是假象?就因為你是凌家的女人,就因為你的凌芷柔,是東嶽的國後?別忘了,你帶著你的軍隊圍堵我齊王府三天,是你們先動手的!也別忘了你圍堵了我玉琪故居五天,讓我們差點彈盡糧絕!這也是你們佔盡了先機!”
李瀟玉話說到一半,挑高眉頭,接下來的話讓凌芷柔很想衝上前去跟李瀟玉廝打起來。
“嘖嘖嘖……凌芷柔,我真是納了悶了,你身為東嶽國的國後,又是東嶽國土生土長的貴族之女,你這帶兵遣將的本事怎麼會這麼差?若是讓你守個城池,怕是你頃刻之間繳槍投降了吧?真是令我汗顏,也真是令我不得不深思你的本事和能力。”
李瀟玉皺著眉,嘆息一聲,“原來在你凌芷柔的心裡面,這爭權奪利,爭寵奪權就是你的本事。可若讓你守國保家,你若輸了就是大嘴一張,將責任全部推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