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她不自覺的牴觸起來,又想起自己被蕭倫城下藥的過程,她想要躲開,更想要逃開,可是她避無可避,逃無可逃,躲無可躲,被他鎖在了他的臂彎之間,不讓她有絲毫的退縮。
“玉琪,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可以就此作罷,你要有任何的顧慮,可好?”
她睜開眼,看著他起伏著的胸膛,看著他不願委屈她的模樣,她不知為何一陣惡作劇從心底產生。
“你真的可以就此作罷?”
她看向他的驕傲,她不信,不信那頂起的小帳篷能夠就此作罷。
“能,為了你,不可能我都能做到!”
“你當真能做到?”
“必然能。”
“那麼,現在你停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坐懷不亂。”
這句話對於男人而言是一種酷刑,一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卻因為絃斷了而不能發出的悶痛,可他儘管青筋暴起,汗水從頭上頻頻落下,卻咬牙說道:“若是你期望我坐懷不亂,那我就是下一個柳下惠。”
他翻身下來,開啟內室之門,門外是一個巨大的溫泉池,而溫泉池的窗外卻是冰冷的湖水,他開啟窗戶,想也不想的縱身跳下湖水,在湖水裡冰冷著自己的神經。
撲通一聲,她披上他的外衣,站在窗外,看著他在湖水裡,舉著湖水澆在他的頭上,張著嘴大口的喘著氣,這般壓抑,讓她於心不忍,可是她被蕭倫城傷得太重了,重的她還是想要轉移憤怒,儘管不是慕彥竹的錯,可是她真的忍不住不去惱怒。
她手緊緊的扣在窗稜上,看著慕彥竹,在湖水裡一個猛子紮下去,他在散發著他的注意力,她知道。
他冷靜下來的時候,全身**的立在水裡,與窗戶裡的李玉琪對望,他只想她知道他對她的決心。
她皺了皺眉,好在現在是仲夏之夜,天氣不是多麼的冷。
“你冷水澡洗完了?”
“洗完了。”
“感覺如何?”
“清醒了。”
“那就上來吧。”
“好。”
他從湖水裡走出來,來到屋裡與她對視的時候,她只是披著他的外衣,衣領頗大,從高俯視而去,裡面的美景一覽無餘,而他被她的模樣再次擊中,他忍不住的低下頭去,看著自己早就溼透的底褲,它再次驕傲的立了起來,告訴她,它的歡愉。
而他則是一臉無奈的看著李玉琪,抹了一把臉,“玉琪,怕是你要等我一會。”
她的臉因為他這次沙啞的嗓音而變得害羞不堪,他轉身疾奔而出,只聽撲通一聲,他再次跳入湖水裡,在藉由著湖水的冰涼來讓它偃旗息鼓,讓他恢復清明。
她的信不自覺的鬆動,她跟自己說,他要是五次都能靠著湖水冷卻自己,那她願意與他雙宿雙棲。
她是個自私的女人嗎?不,她被情傷過,又被蕭倫城下過藥,還意外生過孩子,她害怕自己的不堪被他不尊重。
畢竟他慕彥竹將來要迎娶的是閆氏的嫡長女,一個學富五車,身家清白,冰清玉潔的女子。
這一刻,她李玉琪,這唯方大陸的女戰神自卑了。
他再次上來的時候,順手從衣架上披上了中衣,掩蓋了他自己的尷尬,而她這是束住了領口。
“天色晚了,吃些東西吧。”
他對著門外招了招手,魚貫而入的僕人端來了小菜,他給自己倒上一杯米酒,端給她也端給自己。
“就著酒吃一些吧。”
他其實有壞心思的,他期望能夠憑藉著他的溫柔和米酒的催情,而讓她落入他的懷抱。
今晚他勢在必得,絕對不會放手,不管這個過程有多難。
“好。”
她又怎麼不知道他的想法,可是她本就是個彆扭的女子,自己跟自己較勁兒,她需要他的表現來說服自己。
可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對她的期待和熱情,當她的手不經意的觸碰到他的唇邊時,他忍不住的含住她的指腹。
她本是看到他唇邊有米粒,想幫他擦掉而已,而他卻這般的含住了她的指腹。
她忘記了抽回來,而他也不允許她躲避他的執念,他壞心眼的挑逗著她,讓她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
可是他對自己的自制力太過相信,在她有些口乾舌燥的舔了舔唇瓣的時候,他狠狠的嚥了口口水,他鬆開對她的鉗制,有些尷尬的說道:“玉琪……你先……先吃,我……我吃好了……先走……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