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出狂言還是押對寶,只有墨玄神醫你最清楚,不是嗎?”
墨玄雙目如刀尖,狠狠的刺向李瀟玉,可是他的眼神哪怕是狼眼,她也毫無畏懼。
“你倒是膽量不錯。”
“有人說我像極了年輕時代的婆婆,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
“是,很像,倔強而又膽肥。”
“既然我像極了年輕的玉容郡王,那不知道你這愛她極深卻又嫉妒極深的男人,可願意衝著我這份想象而盡心?”
墨玄神醫有一種錯覺,彷彿回到了四十年前那個晚上,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拿著刀橫在他的脖子上。
那時候的玉容郡王也是這般的眼神,倔強而又膽大,她的聲音很低,低到至於她與他聽得見。
“你是墨玄對嗎?”
“你是何人?”
“永州李玉琪。”
“大祭司?”
“我要你救一個人,但是我沒錢,只能用刀子跟你說話。”
“小丫頭,你可知道我墨玄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
“我知道,但是我想試一試,能不能讓你屈服在我的武藝之下。”
“我不跟女人動手,所以你怕是難以知道能不能降服我。”
“不管你對我動不動手,我都要你去幫我救一個人。”
“哦?是誰能讓大祭司的血咒都無法救得了?”
“無荒城主人,宋安。”
“宋安?”
“宋安。”
“那抱歉了,我這人不救士族子弟,尤其是曲高和寡計程車族子弟。”
“是嗎?那就問問我的刀子吧。”
那一場戰鬥,是他墨玄打的對酣暢淋漓的戰鬥,與李玉琪第一次的接觸,是那般的暢快。
以至於很多年後,他都記得有那麼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子,在桂花盛開的夜晚,闖入他的住處,要挾他去救人。
那種倔強,很久都沒有見到了。
墨玄收回會議,看向李瀟玉,他承認他再次見到了玉琪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想再次與眼前的這個女子打一場,把她當做玉琪一般的打一場。
“你婆婆當時救宋安的時候,跟我打了一場。”
“我知道,建業三十年,大祭司李玉琪與墨玄在烏衣巷一場對決,被記錄在了史冊之上。”
“看來你很喜歡讀書。”
“嚴格來說,我更喜歡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什麼。”
“那你該知道,那時候我一招之差輸給了玉琪?”
“知道。”
“你更該知道,如今我勝過從前,絕對不會再輸給你了,知道嗎?”
“我也知道。”
“那你既然知道,怕是知道我的愛好吧?”
“打不贏你,別想驅使你做任何事情。”
“那麼你想好了?”
“我的夫君需要你救治他的皇兄,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打算將錢退回來。既然夫妻是共同體,那麼我必然要傾盡一切的去幫助我的夫君完成他想的事情。”
李瀟玉亮出招式,將鴛鴦彎刀拔開,做出攻防的姿勢。
“你這是準備跟我打一場?”
“既然我婆婆在少年時代與你有過一場戰鬥,一戰定乾坤,那麼身為她的兒媳,未嘗不能再做一次。”
“好,有志氣,這樣的女人,我喜歡。”
墨玄拔出隨身佩劍,劍如寒星,直指李瀟玉的眉心。
“小丫頭,來吧。”
李瀟玉知道自己的起手式一定要快準狠,更要形如鬼魅。
畢竟墨玄在武藝排行榜上名列第三,而自己的婆婆不過是名列第二罷了。
這數十年的打拼,這墨玄的功夫肯定是越來越高,而她的確是吃虧。
但是她絕不是個遇到難題就逃走的人,必然要迎難而上。
此時蕭史心裡有些不痛快,夫妻是共同體?這玉丫頭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有想過他的存在?
沒想到玉丫頭還是把慕雲昭放在了心裡,如此快的就原諒了慕雲昭,看來他得加把努力才行。
李瀟玉咬了咬牙,將鴛鴦彎刀擲了出去,本身則是飛奔而上,從墨玄的身上飛過,雙指令碼想踢向他的後背,卻被他識破,他抓住她的腳踝,一個使勁兒,將她摔倒地上。
她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起身,抓住自己的鴛鴦雙刀,冷靜的看著墨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