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昭和李瀟玉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們都知道南蠻勢在必行了,所有的問題矛盾都集中在了南蠻。
“昭,南蠻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地方?”
“我聽父皇說,那曾經是上古之神棲息的地方。”
“是嗎?棲息的地方?”
“是的。”
“那裡的神藥和靈藥很多?”
“對。”
“我有預感,我們的藥有一個肯定在南蠻之地。”
“嗯,歷來都是解毒草的地方,必然在三步之內。”
“這一次救醒婆婆之後,你我要去一趟南蠻。”
“好。”
玉琪故居里面,李瀟玉站在沉睡的李玉琪身邊,她看著李玉琪雖然老去卻風韻猶存的臉蛋,這是一張慈祥的臉蛋,在那一次撞入她懷裡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她的善良與慈愛。
墨玄有些哽咽的摸著李玉琪的脈搏,抬起臉的時候,他的聲音帶著顫音,“你可知道,玉琪的時日不多了?”
“抱歉,我不太精通醫學,不過現在我知道了。”
“你真的會心甘情願的救玉琪嗎?”
“會。”
“你敢發誓嗎?”
“我發誓。”
“玉琪,你聽見了嗎?我找到當年那個在你身邊的小女孩了,你很快就會得救了,知道嗎?”
墨玄旁若無人的趴在李玉琪的耳邊,說出來的話是那般的溫柔,彷彿歲月沒有在他們之間留下任何隔閡,只留下了她與他的深情厚誼。
“玉琪,你知道嗎,我離開你有三十多年了,這三十多年我日日夜夜的都想來看你,可你知道南蠻的那個瘋子,我沒辦法來,我也不敢來。可是如今你的兒子長大了,健壯而又聰明,我完成了對你的承諾,你看,你是不是很開心?”
墨玄的淚水滑落,猶如一個孩童,哭出了聲響,“可是,為什麼我回來看你了,你卻不醒來看我呢?你為什麼那麼傻?為什麼要用血咒?你明明知道血咒會耗了你的元陽的,你個傻瓜!”
墨玄將李瀟玉拉在身邊,逼著她跟他一般跪坐在李玉琪的面前,“玉琪啊,這是你的兒媳,你見過吧?你應該見過,她是個好姑娘,願意為你付出,你很快就得救了,知道嗎?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墨玄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突然不對,一掌掌風,將慕雲昭和蕭史推出門外,“宋安,帶走你的兒子,守著門!”
“好!”
慕雲昭想要上前,卻被宋安攔住,“阿昭,這是你的母親,你該知道。”
“可是瀟瀟也是我的妻子。”
“你該知道孝更大,你想不孝嗎?”
蕭史則是站在一旁,他沒資格插話,可是他的心裡猶如萬千螞蟻在噬咬,這墨玄和宋安的武藝一個第一一個第三,他打不贏,只能站在一旁忍著。
“宋伯伯……”
“昭兒,聽宋伯伯的,李瀟玉會沒事,好嗎?”
“真的嗎?宋伯伯。”
“我也有醫術,你忘記了嗎?”
慕雲昭抿了抿嘴,話已至此,他還說什麼?跟宋安打,但是打不過還要逞強?他不做無謂的事情。
“好,我信你宋伯伯。”
房間內,蕭史看著李瀟玉,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刀,“丫頭,你怕痛嗎?”
“不怕。”
“你可知道心頭的血最是好?”
“但我也知道心臟手上神仙難救。”
“那你說怎麼辦?”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出血面少,還可以取出你需要的血。”
“什麼辦法?”
“穿刺術!”
李瀟玉終究是軍醫畢業的特工,她對外傷和解剖學比墨玄更清晰,她不想死,所以她要為自己爭取利益。
“穿刺術?怎麼穿刺?”
“不知道墨玄神醫可有很長的銀針?”
墨玄取出藥箱,將一根可以貫穿胸膛的銀針拿了出來,“你要這個?”
“墨玄神醫,我知道有一種手法,疼痛極小,不會傷及心臟太多,卻可以有比較大的出血帶。”
“哦?什麼地方?”
李瀟玉指著自己胸口偏了一點的位置,緩緩說道:“這裡,假死的穴位,引得出胸口的血液,可以完美的避開肺臟和心臟,我這人不怕痛,但是不想這麼早的去死,所以我選擇親自來示範,您只需要接好血液就好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