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玉才一落座,就感覺到一道熾烈的視線向著她的方向而來,逆著這個視線而去,李瀟玉看見了李巧柔的那雙噴火的眼睛。
這個丫頭火氣還真大呢,只是李密那般老謀深算的傢伙,怎麼生出這樣一個炸藥桶?莫非是慈父多敗兒?
李巧柔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雙手啪的一下,拍在茶几上,雙眸帶火,“你究竟是誰!”
李瀟玉與她對視,這個丫頭還真是一根筋呢,這樣的脾氣,要是在後宮絕對活不過一晚。這夏侯家的宴會,她完全不給別人臉面,更不顧及場合的發火,這真的是李密那廝的女兒?
“問你話呢,啞巴了?”
“你還不知悔改嗎?”
“你把我推到泥巴堆裡,還有理了?”
“狗吃屎的滋味如何?還要一嘴泥嗎?”
“說,你到底是誰,莫非是你膽小鬼?”
“膽小鬼?我嗎?”
“你不敢說自己的姓名,還不是膽小鬼?”
“李瀟玉,我的名字。”
“李瀟玉,是嗎?”
“怎麼,你還想在這宴席之上跟我再打一架?”
“我剛才沒注意你的功夫如何,既然你這樣挑釁我,我自然要跟你好好一場!”
“怎麼打?”
“阿達,給我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女人!”
李瀟玉挑眉,打不過自己,找人跟自己打,還是在這眾多客人云集的地方?
慕雲昭冷冷的開口說道:“你是哪家的女子,這般暴戾?”
李巧柔還想說什麼,抬起頭剛想反唇相譏,卻忘記了自己的話語,這個人是……這不是齊王嗎?東嶽國的女子為之趨之若鶩的美男啊!能近距離的看著這個美男子,她也算值了。
這真的是男人的面板嗎?膚若凝脂,薄唇硃紅,兩頰嫣紅,星眸璀璨,這面容真的是美,而且是絕美。
“小姐,跟誰打?”
李巧柔紅了臉,在齊王面前怎麼能造次,對著身後的阿達惱怒道:“打什麼打,整天就知道打打打,煩不煩啊你,走了。”
“哦,小姐,那不打了。”
李巧柔小巧的臉蛋一紅,柔柔的說道:“齊王,我不知道您在這,我……我……一會我……哎呀……我不跟你說了。”
李瀟玉抬起頭,對著慕雲昭揶揄道:“想不到你這張臉還有息事寧人的本事。”
“那人是誰?”
“李密的女兒,李巧柔。”
“是她。”
“你認識?”
“東嶽國出了名的野蠻女。”
“挺形象。”
剛說完,兩個僕人拿著銅羅走了過來,敲著銅鑼,示意大家靜音。
夏侯空帶著夏侯城步入宴席中央,今天的壽星是夏侯空,自然有很多人前來恭賀和宣讀賀詞。
宴席開始之後,歌舞昇平便是常態,隨著婉轉的歌喉,大家開始觥籌交錯,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但是李瀟玉知道今晚其實是殺機四伏的,其樂融融也只是表象。
“昭,你看李崇卿今日有什麼不同?”
“嗯,小手指翹起?”
“不是,這李崇卿和李崇煥既然是雙生子,為什麼這李崇煥從來不跟李崇卿同時現身?”
“可能李崇煥覺得今天的場合,沒有他來的必要呢。”
“是這樣嗎?”
“不是這樣嗎?”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也許是你想多了。”
“瀟瀟,咱們也去跟人去聊聊,喝點酒吧。”
“誰來了?”
“我剛剛看到凌雪煥的身影了,咱們還是走過去好一點,想必他有話要跟你說。”
“好。”
……
凌雪煥剛走到李瀟玉這邊,便壓低聲音對著李瀟玉說道:“李崇煥來了。”
“在哪裡?”
“後院蒼新樓。”
“怎麼沒來這個宴會?”
“我方才和劉俠去四處打探,才知道這個夏侯空也是青丘冢的人,好像是護法。”
“這倒有意思了,一個護法,一個堂主,一個幫主,到齊了。他們莫不是想要策動什麼?”
“不知道,只知道最近父親特別的忙碌,好像備戰一樣。”
“是嗎?那你可查鐵匠鋪子了?”
“劉俠剛查封了幾處,最近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