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祁天眯起眼睛,看著被卡在地道口的人,氣得嘴都歪了,他對著守衛使了眼色,那被長矛捅死的兵勇被拽出地道口。
凌祁天語氣陰森而又陰狠,顯然是被氣到了極致,“來人,既然這些人打算在地道里,那就淹死他們!”
“是,相爺!”
“給我打井水,按照相爺的話,往裡灌水!”
“是,將軍!”
李瀟玉咧嘴笑起來,“這幫蠢貨打算水淹我們的兵士呢。”
“這地道怕是難以逃出去吧?”
李瀟玉搖了搖頭,對著不看好的蕭史說道:“蕭史,你畢竟是這北晉國的皇子,怕是在燕北苦寒之地住慣了,不知道這平原地區的特色,更不相信玉容郡王的智慧。”
慕雲昭很高興瀟瀟懟蕭史,這是他的驕傲,是他母妃給的,也是瀟瀟給的。
“這井水從哪裡來,終究會回到哪裡去的,不然那高出轉出的通道不辜負了它的作用?那低斜的水道不也白做了?”
“你們也別爭了,靜觀其變,其義自見。”李瀟玉雙手環胸,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此時曹仁帶著他的人透過水道爬上梯子,進入轉出通道,蓋上木板後,填上土,轉向林鵬所在地方支援。
“還真能讓這水往低處流呢。”
“蕭史,你可服了?”
“服。”
李瀟玉指向林鵬的方位,“那裡怕是要有火攻和煙燻,你待會就見到什麼叫做神乎其技!”
“哦?有這麼神奇?”
“煙往高處走,莫非你不知道這個常識?”
“只是這煙能從哪裡出去?總不能充斥在通道中吧?”
“齊王府的錦心湖和醉心湖就是裝飾用的嗎?再說齊王府的井可不止一口,還有那些排煙的煙囪口,你真以為就一個排煙口?”
“你以為真的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
“你安靜的看著就是了。”
凌祁天深吸一口氣,看著這還沒有冒出來的井水,嘀咕一聲,“這是無底洞不成?”
“相爺,現在該怎麼做?”
“既然水攻不行,那就給我準備火攻,我就不信,火攻還燻不死他們!”
“按照相爺說的,給我點火,往裡丟雜草,燒不死他們也要給我燻死!”
“是,將軍!”
“林鵬,他們好像用火了,按原定計劃做事情?”
“嗯,咱們撤!”
“好!”
“聽我安排,往低處撤離,蓋上木板隔絕煙。”
“好。”
曹仁和林鵬的移動速度很快,很快就移動到了卞洪處。
“蕭史,你猜凌祁天敢下來嗎?”
“敢不敢下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凌祁天的耐心快耗盡了。”
“耗盡又如何?只要敢來,來一個打一個,來十個打五雙!”
“口氣倒是大得很。”
“不然呢?還留著過冬不成?”
凌祁天眯著眼睛,看著這洞口,此時笑眯了眼睛,就不相信燻不死這地道中的人。
“卞洪,對方太囂張了。”
“既然他們這麼囂張,按照郡主的計劃,給凌祁天那個狗賊一點教訓才行。”
“按原定計劃執行,大家拿上三連弩,不準放空任何一個叛軍!”
“是!”
曹仁、卞洪、林鵬藉助地形,鑽出的地道口,對著滿院子計程車兵,扳動三連弩,彈無虛發,漫天而來的羽箭讓整軍待發的叛軍瞬間跪倒了幾千人。
叫喊聲和哀嚎聲刺激了沐戎和沐顏的神經,沐顏和沐戎也攀上了高防工事,對著底下毫無防備的大軍釋放出三連弩。
“發生了什麼事情?該死的!”
“相爺咱們身後有人偷襲!”
“人呢?”
“相爺饒命,怕是躲在了看不見的地方,我們也不知道在哪裡!”
“相爺,還是儲存實力為好,不應該再做無謂犧牲,他們人不如我們多,暫時給他們休息的機會,咱們好找好機會一舉突破地道,如何?”
“你有什麼把握?”
“入夜,我青丘冢定然拿下這奇譎詭異的地道。”
“你保證?”
“相爺莫非不相信青丘冢的本事?”
凌祁天看著地道口,深吸一口氣,不然還能如何?他的大軍絕對不能當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