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凌祁天的相府是個猶如蘇州園林一般,山水花園的院落,這精緻錯落,恍若仙境。
可是慕雲昭卻是無心去觀賞凌相國府的景緻,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凌相國府尋找到瀟瀟的下落和方位。
李瀟玉是被一桶冷水給澆醒的,她醒來之時,自己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地上。四周燈火幽暗,而她則是處在一個形似地牢的狹小空間之中。
“你醒了?”
李瀟玉眯了眯眼,她記得自己暈厥之前,聽說是青丘冢的幫主要見自己,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是誰?”
“你一直想見的人,你該知道,我這人對會見誰,是很挑的。”
“所以我該慶幸,你願意見我?”
“我也不知道你是該慶幸還是該自認倒黴。”
“你派人易容昭來騙我,又是迷暈,又是綁架,到底想做什麼?”
“我若覺得好玩,你信嗎?”
李瀟玉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她現在身為魚肉,人為刀俎,她不能跟前邊看不出容貌的人小心對話。
上一世她學過最重要的一課,就是怎麼跟心裡變態的毒販頭子打交道。在面對陰狠的敵人之時,她多年的經驗告訴她,沉著與冷靜是制勝的法門,相機而動是便被動為主動的關鍵。
她此刻不能慌亂,更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怎麼不說話?”
“你這般防備著我,又是五花大綁又是迷暈。我又如何相信這純粹是好玩而已?”
“這話說的倒也對。”
“我能知道閣下為什麼這般邀請我出現在這個地方嗎?”
“你想知道?”
“閣下見我,必然是非見不可的必要,我自然想知道閣下這個必要到底是什麼。這也是我以這種方式來到這裡的最根本的權益,對嗎?”
“你買菜肯定是一把好手。”那人笑了起來,很是慵懶。
“怎麼說?”
“很會討價還價。”
“……”李瀟玉尷尬的一頭黑線,這人這般揶揄她做什麼?
“你可是巫醫祭祀之家的李瀟玉?”
“是。”
“李瀟融的遠房堂妹?”
“嚴格算起來,只能算是除了五福的親戚。”
“身為皇族之人,該是有皇族血脈吧?”
那人似乎在思量什麼,手裡託著一個小瓶子,瓶子裡閃著綠色的光芒,在這昏暗的燈光裡,格外的滲人。
“皇族血脈?不知道我身上的血脈與商州城裡的李崇卿太子,誰跟純正一點。按理說皇室不該是我,我的血脈也未必純正的讓你歡喜。”
“無妨,採你幾滴血,做個驗證就是了。”
李瀟玉看著七八個女子走了過來,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嚐嚐的銀針,在燈光的映襯之下,閃爍著陰森森的光芒。
“閣下放血取一處就好,為什麼要如此多的姑娘拿針來取血?”
這一刻,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想起了被針扎的痛苦無比的紫薇格格,不會自己要跟異世界的容嬤嬤鬥智鬥勇吧?
“皇族血脈,不知何時何地才會覺醒,才需要不同部位採血。”
“是嗎?”
“長針取血不是多痛,你不必擔心。”
李瀟玉皺起眉頭,真的不是多痛嗎?她為什麼不相信呢?
七八個女子走到李瀟玉的面前,將她當豬一般,按在原地,耳朵,四肢,腳踝都被長針刺破,血滴子滴出來的時候,這些女子虔誠的用玉杯接住。
“主人,已經準備妥當。”
“滴在這個上面,讓我看看效果。”
“是,主人。”
李瀟玉的疼痛耐受力要比一般人重一些,她並不覺得剛才的取血多麼的疼痛。可是不代表她不疼痛,這針上似乎有什麼藥物,讓她感覺到血脈的奔湧,好像渾身上下血氣逆行一般的難受。
“你的銀針上是什麼?為什麼我這般難受?”
“難受?”那人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即便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依舊能感受到他的嘲諷,“皇族血脈要覺醒,必須要加速血液流動,我不過是增添了一些血流不止的藥物罷了。你真的感覺到了疼痛?”
該死的,這不是讓自己跟血友病一般,流血不止,大失血而死嗎?
“主人,寶物沒亮。”
“沒亮?”
“是的,主人。”
“那就再採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