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給我的小冊子,我看著聽歡喜,給你看看。”
“這是什麼?”
易高笑眯眯的說道:“這裡人多嘴雜,正巧陛下在看別處,你趕緊收起來,晚上好好看看,對你極有用處。”
“是嗎?”
“相信我,小郎君,我是過來人。”
王箬沐皺起眉,太監也能結婚?莫非是他的對。食宮女?只怕這本冊子也沒什麼好的,不過她閒來無事看看,也是極好的。
王箬沐點著頭,“多謝了。”
“小郎君不必如此客套,左右都是為皇家做事,你以後多多的提攜易高,易高就滿足了。”
“嗯,我一定會多多幫你的。”
“那就謝謝小郎君了。”
“不謝。”
蕭史挑高眉頭,他聽得見易高的小聲談話,更是聽得清這王箬沐的話語。
想必那本子就是春日宮羽圖吧?這東西可不適合王箬沐這個偶爾聰明,偶爾呆萌的女人看。
他手指在椅背上敲著,看來要想個辦法把這個東西銷燬掉。
才走到這皇宮門口,易高便匆匆往內殿而去,只留下蕭史和王箬沐站在一側。
“你的那本冊子最好消除。”
“為什麼?”
“那冊子可不是良家……男孩看的。”
他剛想說女孩,可看見易高走出來了,立刻改變了話語。
“哦。”
她感受到了前方傳來的一道視線,狠毒而又犀利,這便是胡蘊嗎?
她低下頭去,此刻伏低做小才是正道。
蕭史往前走去,她低著頭佯裝書童的模樣,跪在一側。
胡蘊瞥了一眼殿外的那個瘦小身影,可是這個孩子是男童,她皺著眉,看著年齡身段,像是十二三歲的,倒是符合王箬沐的年齡。
胡蘊看也不看蕭史,對著殿外的王箬沐冷聲說道:“殿外的小廝,進來給哀家看看。”
王箬沐立刻戰戰兢兢的跪著爬進去,頭更是低到了胸口。
“你,抬起頭來。”
王箬沐咬了咬唇瓣,可憐兮兮的看向蕭史,在蕭史點頭之後,又看向胡蘊,那小鹿一般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這雙眼睛……這不是王瀧韻的眼睛嗎?
這會是王箬沐喬裝打扮的嗎?要真的是她,她胡蘊豈能輕易的放過她?
胡蘊冷冷的說道:“你的眸子太過妖媚,不適合留在你的臉上。”
這句話等於是一道毒殺的政令,王箬沐更是緊張的趴在地上,“太……太后……後……小人只是……只是長得像女子一般……小人……”
“哦?你是男子?”
“是的,小人確實是男子。”
“是嗎?你怎麼證明?”
“小人並沒有傲人的凹凸,不信太后可以查驗。”
“是嗎?你想讓哀家查驗?”
“是的,太后。”
胡蘊靠在椅背上,笑眯了起來,“你若是男子,必然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被人家看了去,不如脫了上衣?”
這句話讓王箬沐錯愕的抬起頭,與胡蘊對視起來,而胡蘊就是猜測這王箬沐受不了這樣的羞辱。
“怎麼?你這是女子的心性?害怕別人看了你去,你被逼上吊以證清白?”
“太后說玩笑話,沐沐怎麼可能是女子?”
王箬沐乾脆的一拉前胸,在宮女捂著臉蛋,太監皺起眉頭,胡蘊看好戲的眼神之中,將胸前一覽無餘的展示給胡蘊看。
“太后,小人確實是一個男子,您可瞧見了。”
“你確實是個男子?”
“是的,太后。”
“可是我並不相信,畢竟十二三歲的女孩子沒有發育,也很正常。”
“太后這是打算驗身嗎?”
“你……不敢嗎?”
王箬沐搖著頭,“不,太后,我敢。但是我即便是個奴僕,可也是個人,能否將我帶到黑屋,讓太監看一眼?”
“你打算讓太監看一眼?”
“要是太后不信,不如讓陛下看一眼?畢竟小人無論如何都是一個男子,這太后親眼看小人的身軀,總是不妥的。”
“是嗎?”
“必然是的,太后。”
蕭史皺起眉,從剛才王箬沐帥氣乾脆的開啟衣襟給人看,他就有些不舒服起來,這個丫頭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即便是胡蘊逼迫也該保留著自己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