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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兩百九十七回 找人湊兵(二)

夷州,待客賓館。

曹彰昨天剛剛抵達的夷州,陸仁則是因為“手邊有事”暫時顧不上曹彰,所以只是和曹彰匆匆的見了一面,讓曹彰先在夷州賓館休息兩天,等陸仁忙完了手邊的事會再來與曹彰細談。曹彰固然是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也得等陸仁忙完了才行。只是轉過天來,陸仁還沒過來,到是曹衝曹倉舒帶著些美酒美食先過來了。

與曹丕不同,曹彰沒那麼多的花花腸子,而且曹彰性格直率,所以在對待曹衝的態度上,如果說曹丕是屬於笑裡藏刀那一類,曹彰到更像是一個會關心弟弟的大哥:

“倉舒,這兩年你在夷州過得如何?”

曹衝給曹彰滿上了酒,微笑道:“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想吃就吃,相睡就睡。”

聽了這話,曹彰不由得皺了皺眉,語氣中也帶上了點訓斥的味道:“倉舒,你在我們曹氏諸子之中最為聰慧,父親在世之時也是對你寄以厚望。可是現在的你……”

曹衝馬打上就打斷了曹彰的話:“兄長,事到如今有些話我也不怕明說。你知道當初父親為什麼會讓我來夷州求學嗎?”

曹彰一愣,雖然有點什麼想法,但曹彰說不出口。

曹衝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兄長啊,父親的心思之深遠,不是你我這種不爭氣的子輩所能體會的得了。我如果不是這兩年跟在陸徵南的身邊,從他那裡學到了很多東西,可能我都很難想明白父親的一些想法。”

這話說得其實有點過了,確切的說,曹衝其實是在往陸仁的身上沷髒水。要知道以曹衝的聰明才智,很多的事他老早就想明白了,與陸仁其實都沒什麼關係。不過在這樣的場合,曹衝得把髒水往陸仁的身上沷,不然真要是跟曹彰說是自己想通的,天曉得曹彰會不會生氣翻臉。

曹彰當然不會明白這些,而在他看來現在的曹衝也才不過二十六歲,人雖然聰明但也不該會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那麼也應該是從陸仁那裡聽到了些什麼才對。沉默了一下,曹彰便問道:“倉舒你是想明白了些什麼?”

曹衝舉杯慢飲間輕嘆道:“從大業來說,大哥他是嫡長子,子承父業天經地義。而我一直以聰慧而得父親錯愛,甚至有立嗣之意,這可有違人倫綱常。父親真要是那麼做了,豈不是與昔日的袁紹、劉表相似?群下肯定會有人反對,甚至還會有暗懷不軌之心的人藉機生事。萬一我們這些曹氏子弟為了爭奪嗣位而引發出什麼大亂,那我們的基業豈不危矣?所以父親當時讓我來夷州求學,甚至在去逝的時候還不准我回去奔喪,就是不想我們內亂。”

曹彰沒了言語。他當初是有過想和曹丕爭一爭的心思的,在原有的歷史上曹彰甚至是直接帶兵去找曹丕想索要老曹的印綬。當然了,現在的格局是老曹手把手的把位子交給了曹丕,甚至還拉上了陸仁給曹丕護一護航,所以曹丕繼位要比原有的歷史順暢得多,曹彰也就沒動什麼心思。

再說曹彰也不笨,有些事情他還是懂的,這也是為什麼曹丕在奪走曹彰的兵權的時候,曹彰會老老實實的躲在他的封地裡的原因。而現在曹衝說起這些,多少引發了曹彰的一些共鳴,至少也是覺得曹衝的確是要比他聰明得多、懂事得多。

而此時曹衝的話鋒又稍稍一轉:“事實上,父親當時讓我來夷州求學,也是在設法護住我的周全。兄長,你可別怪我說話難聽,我只這麼說一句吧……如果父親去世的時候,我還留在咱們魏國的境內,你覺得以大哥的為人,他會放過我嗎?”

“……”

曹彰有點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要說曹彰不知道曹丕心狠手辣那顯然是有些不太現實,只不過以曹彰的脾氣,他會不太願意往那個方面去想而已。

曹衝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向曹彰無奈的搖了搖頭:“所以說兄長啊,你以為我不想憑藉著我的聰明才智去做出一番功業嗎?只是我哪裡有那樣的機會?我若是留在魏國境內,只怕我越是展現我的智明才智,我反而會死得越快。甚至我就算是故意的顯得自己好像是貪玩無用、胸中無志,大哥他也一樣不會放心我。而我會來到夷州,也實是無奈之舉。”

又是一杯酒灌下,曹衝接著苦笑:“若我只是尋常計程車子,來到夷州之後還可以憑藉著自身的才幹在陸徵南這裡謀得一個進身之機,可我是曹氏子弟,誰又敢委以重任?相比之下,陸徵南對我還算是不錯的了,至少是吃穿用度從來就沒有少過我的,還允許我在夷州學院裡參讀文獻,著書立說。兄長,這都是命,我怪不得旁人的。而以我的身份,我如果是想……算了,還是不說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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