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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回 明暗交鋒

其實也不用陸仁專門去求見孫權。孫權是大孝之人,每天與幕僚們議完事之後就會來向吳國母請安問候,一來就會碰上正在與吳國太閒聊的陸仁。而雙方見面之後各自禮罷,孫權很奇怪自家母親的鼻樑上怎麼多了個稀奇玩意兒,但臉上卻滿是笑意,顯然很是開心。

不過這都是次要的,孫權的注意力主要還是集中在了陸仁的身上。自從陸仁離開曹營並且露面之後,孫權去請過陸仁幾次,但都無終而返。拋開一些亂七八糟的因素不提,孫權確實是對陸仁充滿了好奇之心。

反過來陸仁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孫權。一如史書所載,孫權面方口闊,頭髮還微微泛著點黃,很有那麼點少數民族人口的特徵。再就是孫權的眉宇之間英氣逼人,儘管面對著自己時很是恭謙有禮,但陸仁就是再沒有眼光卻也知道,這樣的人絕不是善茬,一個應對不慎,自己這裡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久聞陸僕射大名,今日得見,幸甚!”

吳國母這會兒已經回房去了,所以是孫權在接待陸仁。陸仁見孫權說出這麼一句話,馬上就恭敬的回禮道:“吳候見笑了。陸仁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市井之徒,當初也不過是在陰差陽錯之下得來了一些虛名而已。”

孫權淡淡的笑道:“當初在曹孟德麾下聚流民、議屯田、興農桑、治街市,上至官卿士大夫,下至市井流民,無不對陸僕射加以贊諭,又豈是虛名?而在功成之後,陸僕射便悄然隱退,曹孟德縱/欲相留亦無法留住,足見陸僕射的過人之處。令權敬佩之極,再放眼天下,恐怕也沒幾個人能做得到了。”

陸仁明白孫權話裡暗含著的意思,當下就搖頭苦笑道:“吳候謬讚矣!還請吳候莫要再提這些陳年舊事了,不然我真不知道吳候是在誇讚於我,還是在譏諷於我。”

孫權想想也是,畢竟陸仁當初的那點事早就傳爛了,而且還動不動的就牽扯上了美女,硬要是提起來好像是不怎麼光彩,當下便笑了笑並轉移了話題:“聽聞說陸僕射自離開許都之後一直隱居vv,於荊襄。另外在海外夷州亦有居所?”

陸仁心說你總算是扯入了正題,於是臉上也掛起了幾分笑意:“不錯,我在海外夷州有擇一地闢土而居。至於隱居於荊襄之事嘛……夷州終是一片蠻荒之地,我雖有意在那裡闢土而居,但所需的農耕用具、錢糧醫藥都甚是匱乏,唯有在荊襄與江東各處商販購取以補不足。這一來二去的,我也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一介商賈。”

很多時候若是太過刻意的去隱瞞什麼只會有反效果,到不如把話說得三真七假,這樣才更容易讓人相信。那孫權有沒有相信。陸仁並不清楚,但從孫權的話中或許可以看出孫權應該還是信了幾分的:

“且恕孫某直言,那海外夷州既是蠻荒不毛之地,陸僕射又何苦遠居於海外。甘願為一化外蠻夷之人?我江東之地雖不比得中原之繁華,但亦可說是沃土千里、人傑地靈;權雖不才,於弱冠之年承父兄之基業,不敢說勝過父兄。但亦自認將江東治理得井然有序。想陸僕射才學過人,權早有仰慕之意,今既相見。權斗膽請陸僕射能出仕於吳,權則必以上賓之禮以待先生!似如此豈不是勝過陸僕射居於那蠻荒之地良多?”

陸仁心說你不是吧?見誰就想拉攏誰?不過以實情來說,孫吳在赤壁之戰前的這個時期的確是拉攏人才拉得最兇的一個時期,主要的問題應該還是出在孫權繼位沒幾年,需要收攏人心上。所以陸仁心中暗下結論,孫權現在的確是想拉攏自己,但也僅僅是拉攏而已,會不會真正的重用那還兩說。再說得簡單直白一點,搞不好就是掛個名卻沒什麼實權可言的虛職,畢竟陸仁身為陸氏子弟,要說孫權會不防著陸仁一點,那可是打死陸仁都不相信。

不過不管是會受到重用,還是隻掛個虛職,這都不是陸仁想要的,所以陸仁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蒙吳候錯愛,在下心中不勝惶恐。只是還請吳候見諒,因為今時今日的陸仁,早就已經無意於官場仕途。”

孫權聞言皺了皺眉:“陸僕射為何如此?是不喜我江東,還是機嫌於權年少輕狂?”

陸仁趕緊搖頭:“不不不,吳候曲解我意了。其實江東之地日後可為天下沃土之首,而吳候你雖年齒尚輕,卻是天下少有的年少之英主。若是在數年之前,我若能得侍吳候為主,只怕在睡夢之中都會笑出聲來,只是……”

這馬屁是要先拍幾句滴,接下來話鋒才好為之一轉:“不瞞吳候,我是當官已經當怕了。想我當年間投在曹公帳下,原本心中其實還頗有幾分欲青史留名之志,可是前前後後所經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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