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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寄居糜坻

“最後一條,我只是將蔡中郎所遺音律交託於糜別駕,斷然不敢以此為進身謀利之計。蔡中郎留在我這裡的音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當我把這些音律教授給樂者,且樂者皆以精熟之後,我自當離去。而在我離去之時,還望糜別駕莫要強留。”

糜竺對於陸仁提出來的這三個條件,前兩個都完全沒有什麼問題,只有這第三條讓糜竺有點犯了難。想想也是,現在的糜竺就好比是現代社會里某個大公司的老闆,急衝衝、緊巴巴的跑來這裡找陸仁當廣告代言人,心裡當然是希望陸仁能籤長期的合約,可陸仁卻表示檔期太緊,只能籤個短期的合約,糜竺的心裡面當然會不爽。

不過糜竺畢竟是生意人出身,頭腦比較靈光,這個彎轉得也快。再說糜竺畢竟是古人,思想觀念上和陸仁相當太遠,又不像陸仁那樣知道太多他糜竺現在不可能知道的事因而有著自己心裡的小九九,所以糜竺把陸仁的第三條,完全看成了是陸仁只是想當一個隱士而想堅持清高與節操的表現,而這樣的人在當時一般都是很受人尊敬的,糜竺自然也不例外,連帶著對陸仁也多出了幾分好感,因此對陸仁提出的第三條也是滿口的應允了下來。反正不管怎麼樣,得先把陸仁弄到自己那裡去再說,之後的事誰又說得清呢?

兩下里又互相的客氣了幾句,陸仁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向糜竺試探著道:“今日天色已晚,還請糜別駕早歸宅坻,明日午中前後,陸仁自會前去拜見。”

糜竺心說那哪成?我本來就是趕來搶人的,你卻說明天再去,還是自己走著去。這萬一要是有點什麼變故,比如說走到郯城的時候被人認出來又被別人在路上搶走,那我上哪哭去?因此糜竺是執意的表示要現在就接陸仁去赴晚宴,當然晚宴之後就住在糜竺那裡了。

陸仁心裡當然是很樂意的,所以在客套了兩句之後就準備收拾一下東西跟糜竺走。只是當他一走回泥牆院中,李老就冒了出來,神情有些著急的向陸仁道:“阿仁,你這是要去哪?”

陸仁道:“哦,糜別駕請我去他那裡教一段時間的曲樂。”

李老很明顯的有些鬱悶外加悶悶不樂:“那你就這麼走了……”看那樣子應該是還有一句“你走了,老頭子我可怎麼辦?”沒說出來。

陸仁望見李老的那副神情,心裡面其實也有點酸酸的。再怎麼說,陸仁在穿越之初無處容身的時候是李老收留了他,這一個多月的下來,一老一少幾乎就是在相依為命。而且陸仁儘管是從人情淡漠的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人,但並不表示現代社會的人就會是沒有人情味的冷血動物。要知道現代人身上的那種冷血,很大意義上是被那些社會渣渣給坑怕了,不得不用冷血的外衣裝甲來保護自己,至少陸仁就是這樣的一個平常人。就像現在,陸仁是能夠往避難所跑了,可要陸仁就這麼丟下李老不管,陸仁的心裡也不好受。

可是沒辦法,太多太多的話,陸仁是不能說出來的,而且總不能真的把李老也往糜竺那裡帶吧?畢竟陸仁自己都已經明說了只是在糜竺那裡呆一段時間就走。顧及這些,陸仁只能是向李老安慰道:“李老頭你別擔心,我只不過是糜別駕那裡住一段時間而已,早晚還是要回來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自己多照應著點自己。”

李老動了動嘴,想說什麼還沒說出來,到是跟在陸仁身後的糜竺開口向陸仁問道:“陸先生,這位是?”

陸仁趕緊回過身,向糜竺解釋了一下他與李老之間的那種關係。糜竺聽過之後點了點頭,又掃了一眼這個破破爛爛的泥牆院落,便把候在院外的酒肆掌櫃叫了進來,當著陸仁與李老的面向酒肆掌櫃吩咐道:“每隔三日便送些糧米酒肉來此,莫要使陸先生憂心!”

陸仁明白,這是糜竺在向自己示好,當下也不推辭,而是向糜竺道謝。其實此時的陸仁心裡面也有點亂亂的,因為他也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帶上李老,好歹也算是是救李老一命。

按說肯定是應該救一下的,可陸仁又隱隱約約的覺得真要是那樣做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而具體不妥在哪裡,這會兒的陸仁又哪裡能理得清頭緒?

想來想去,陸仁也只能是在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說上一聲“聽天由命”吧。也許李老是躲不過那一劫的人之一,可是在那一劫裡死的人多了去了,陸仁又能救得了嗎?而現在這樣,好歹也能讓李老在經歷那一劫之前吃上幾天的飽飯,過上幾天的舒服日子吧。亦或許陸仁在郯城呆得穩了,再找機會接李老進城躲躲也還說得過去,至少現在的陸仁也只能作這樣的打算。

接下來陸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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