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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回 約戰屯田

屯田納糧才是正經事,咱們彼此之間意思意思也就行了。這樣吧,我身邊也沒什麼錢,我若輸了就向你拜師行禮,同時引咎辭去屯田校尉一職;若是韓都尉你輸了,就輸給我黃金五十兩,另加絲帛十匹。如何?”

韓浩上上下下的看了陸仁數眼,遲疑道:“你只想要錢帛?”

陸仁雙手一攤:“沒錯,我就是想要點錢帛。我也不瞞你,之前我去徐州購置糧米回鄄城放糧賑濟饑民,把自己存下來的一點錢早就花光了,連帶著還向荀公借了不少。這次屯田所使用的稻種,其實都還是厚著臉皮向徐州糜竺糜子仲賒借來的。如果能從你那裡贏到這些錢帛回來,我就可以把這些借貸還清了。”

“……”

韓浩還是頭一次拿陸仁有點沒辦法。有心想罵陸仁把自己當成了冤大頭,可問題是陸仁是把自己的錢拿出來賑濟饑民,甚至還鬧到了個負債累累的地步,真要是開口罵了,在當時的道德觀念裡就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再一轉念,韓浩到也拿定了主意,就是贏了陸仁,讓陸仁顏面盡失之後,就以陸仁的師長的身份幫陸仁還一還債。往壞了說,可以讓陸仁多丟點臉;而往好了說吧……還是那句話,韓浩這種人的人品不壞,就是脾氣太臭太臭。

談完了這些,陸仁與韓浩擊掌為誓。陸仁這時壞水又冒了冒,就是提議雙方都找自己的上司來作公證人,也就是韓浩找夏候敦當保人,陸仁找荀彧當保人。韓浩當然是滿口應允,看看差不多也就回自己的屯裡去了。而李典在韓浩離去之後哭笑不得的向陸仁道:“陸兄,依你之見,韓都尉是想幹什麼?”

陸仁仰起頭想了想,搖頭微笑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這是在和我賭氣。”

“賭氣?”

陸仁點點頭,再以手扶額道:“曼成你也別說我這是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韓都尉這種性格的人嘛,很多時候都會抱著一種認為只有自己才是對的的想法,別人的意見要是與他不合,他就會認為別人的意見是錯的,然後就拼命的想去更正對方的錯誤,而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李典遲疑道:“會是如此嗎?”

陸仁心說你是沒見過我那個時代網路上的那些論客和噴子,很多時候為了堅持他們的觀點,就沒有這些人不敢噴的人和事,一但噴不過了,或是見對方始終堅持著自身的觀點就開罵的事更是屢見不鮮。相比之下韓浩到真是像極了這一類的人,他會跑來隔河相望的地方屯田,就是在向陸仁這裡發出噴人的貼子。

李典聞言稍稍點頭,但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開口道:“陸兄,雖說有賭未必輸,可真要是輸了的話,你就要辭去官職的事是不是也太過兒戲了些?不如這樣吧,典之叔父與元讓將軍有些交情,到那時典請叔父出面,向韓都尉討個麵皮……”

陸仁一愣,笑道:“怎麼你也對我的種稻之法沒信心,認為我有可能會輸?”

李典猶豫了:“這個……”

“沒關係,有話你就直說吧。”

李典想了想,終於決定把話說出口:“陸兄,我雖不識農事,但這段時間裡特意尋了幾個屯中的老農問詢。他們都眾口一辭,說從未見過你這般的種稻之法,只不過因為是不敢有違陸兄軍令,所以才一直在按陸兄所說的行事。此外陸兄你且容我說句心裡話,我覺得你剛才的神情,似乎自己都心中發虛吧?”

“……”陸仁聞言搖了搖頭,很隨意的笑道:“曼成,你搞錯了。我敢這麼和你說,韓浩如果硬要按舊式種法與我賭賽的話,他必輸無疑。”

李典有點不太相信,必竟陸仁剛才的樣子真的讓人看著很不放心,主要是陸仁所發出的那種奸笑太那個了點。

陸仁背起了手仰望天空,那低低的語調有如在自言自語一般:“我在出仕之前曾浪跡江湖,甚至還到過人所不知的富庶之地,在那裡我學過真正的種稻之法……曼成,我來時對曹公許諾說可保全畝田三石的收成,這其實都是保守之數。按我的推算,只要今年不再遇上如去年的蝗旱雙災,而我們麾下的屯田人眾又栽種得法,至秋時每小畝的田地至少可以收上這個數。”說著向李典揚了揚右手掌。

“五、五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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